后一句说出来之后,月镜楼心里的烦躁便到达了顶峰,他一直耐着性子看这个蛇蝎心肠的妇人在这里讲怎么害人,怎么杀人:“长宁从你嘴里出来,都是粹毒的!” “可我说的是事实,你不要再逃避了,为了给长宁报仇,你不能在这样善良下去了。”凤长安终于看见他脸上表情再也不淡定,便打算继续送说服他。 月镜楼太守扶额,垂下目光,忍受着心里的厌恶、烦躁:“你够了,不要再说了。” “我要说,你今日一定要听我的,待到以后月锦凰再大一些,更懂事了,那就晚了!”凤长安略微激动道。 然而月镜楼却再也没有接话,只是垂下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凤长安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然而才张开嘴,她便看见月镜楼抬手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她又沉默了,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降到了凝固了,只剩那香炉里的香气在飘散着。 沉默的时间越久,凤长安心里越没底,她不确定月镜楼到底有没有被她说动,她再起抬起头来想要说话,恰好此时月镜楼缓缓的抬眸看向她,甚至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腰:“拿来。” 一瞬间的欣喜砸的凤长安头昏脑涨:“就知道你不是那种甘愿做摄政王的人!”边说边伸出手找她藏起来的毒药。 月镜楼看着凤长安在枕头底下捣鼓着,没一会儿便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光滑的仿佛天上的月亮一样:“这是观音的瓷瓶吗?” 听出月镜楼嘴里的讽刺,然而凤长安浑不在意:“是又如何?反正这毒药就是‘观音’。”说罢,她便笑了出来,偏生长的还好看,像是夜里在索命的女鬼一样。 只消看了一眼,月镜楼便不想在看了,随即便立刻转身出去:“既然事情都说完了,那我便走了。” 凤长安心情大好,月镜楼要杀了那个女人的孩子,她怎么不高兴?所以即便遭到月镜楼的无视,她也一点都不生气:“恭送摄政王了!”语气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恭敬。 月镜楼把毒药放在袖子里的暗口里,藏得严密,走出门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带着小德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后,小德子看见月镜楼眉头紧锁,衣服十分烦心的模样,他便轻脚上前走到月镜楼身侧,小声问道:“主子?您怎么又不高兴了?” 月镜楼没有说话啊,看着一旁点着的灯,怔怔出神,小德子以为月镜楼又想起了凤长宁,不由骂道:“那凤长安也真是的,每次主子只要一去她那必然是不高兴的回来,总让主子不高兴。” “你很吵。”月镜楼的眉头皱的更进,烦躁道。 小德子连忙甩了自己几个巴掌,轻飘飘的然而小德子却是哀叫起来:“奴才有罪,吵到主子了!” “好了好了,别再我这演戏了,赶紧滚下去!”月镜楼不悦的看了一眼小德子骂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