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北城…… 虽然心里万分不愿承认,但凤长歌明白,除了宫北城,没人会有对她下迷香的机会。 更何况……现在宫北城在哪里? “国师,你有没有看见……” “无。”国师的神情很明显是生气了:“臣临走前,分明告诉过你,让你不要相信他,他根本不值得公主的信任!可公主到底还是信他多过信微臣!” 凤长歌心里焦急地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快去国主寝宫!” 荀筱神色复杂,蛊师苗暨道:“见过公主殿下,在下是苗岭蛊师苗暨,此番特地来帮助国主和公主的。” “劳烦苗师父了!”凤长歌心情急迫,与荀筱和苗暨匆匆向着国主寝宫走去,荀筱一路上神色冷然,也不去看凤长歌,显然是还在生气,但眼神之中,也隐隐有了忧色。 “前面不对劲!”苗暨突然道。 “怎么?” “蛊虫在骚动。” 凤长歌神色凝重,转头望向他。 苗暨从袖中掏出一只瓷罐,捧在手心道:“兽面蛊需要用这种青竹虫来解,但现在,青竹虫在不断地骚动,这说明……” “说明什么?” “要么是中了兽面蛊的人在被强行拔除蛊虫,要么……”苗暨郑重地道:“是中了兽面蛊的人此刻身受重伤,连带着兽面蛊也有死亡的危险!” 凤长歌提起裙摆,连忙向着寝宫内殿跑去,前方却见那些季广留下来的侍卫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暗夜里灯笼散落,风吹树影动,月色朦胧微照,衬得此处如同幽影世界一般憧憧。凤长歌一脚踩进了一滩液体里,粘稠而恶心的感觉自脚下绣鞋的底升起,是血…… 这里,方才惨遭屠戮! 荀筱拳头握紧,凤长歌咬紧贝齿,大步向前。 “国主在何处?”凤长歌抓过地上还未咽气的一人喝问道。 “国主……国主被抓走了……是个,武功极高的……”那人头一歪,翻了白眼。 凤长歌眼中泪水差一点儿就冲了出来,她将人放下,望向皇宫的天空,四方的宫墙如同一张织网,她是这网里的飞虫,无论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命运的枷锁,只有被一层一层囚牢。 宫北城,难不成你一直以来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欺瞒我吗? 凤长歌狠狠吸了一口气道:“我们去追他!” 荀筱道:“太晚了,这时候只怕国主已经遇害了。” “不能放弃……我不能放弃!”凤长歌大声道:“宫北城不会那样做的!他不能!” “他为何不能?”荀筱反问道:“公主,你为何到现在还不明白?国主,我,还有你,无论哪一个,都是杀害宫家一百二十口人的凶手,他心里恨不得将我们茹毛饮血,剔骨食肉,怎么可能还会因为你,去放弃向国主复仇?”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蛊虫在骚动,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时候,苗岭那蛊师苗暨突然道:“蛊虫安静下来了……” 凤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