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莹道:“是宫里,贤皇贵太妃要被公开处刑,罪名是秽乱宫闱。” 看来月镜风到底是将她的罪名给定死了,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让贤皇贵太妃承认下当初的罪状。不过就算是不承认,也没关系,这里头有一千种办法可以将假的说成是真的,更何况,这罪名本就是真真切切,也不是冤枉她。 “叶兰依呢?”凤长歌借着碧莹端来的水盆洗了脸净了手,问道。 “昨儿晚上被宫里来人提走了,应该是要跟贤皇贵太妃一起处刑吧?”碧莹脸上露出解气的神色,叶兰依张扬跋扈,从不将他们放在眼内,处处针对凤长歌想要取而代之,碧莹想要打她的脸很久了。 “哼。”凤长歌哼了一声:“他倒是勤快,如今巴不得事事都为我出头。” “王妃是指……宫里那位?”碧莹忌讳着,轻声问道。 “还能有谁?”凤长歌翻了个白眼。 碧莹说道:“那位可当真是……您都已经是他的皇嫂了,怎么还不死心?小姐您可千万不要被他蛊惑了,奴婢看呐,王爷对您要比他好一万倍!” “这还要你说?”凤长歌弹了小碧莹一个爆栗,没好气地说:“还不快给我更衣!” “啊?”碧莹捂着额头。 “啊什么啊?咱们出去看看行刑啊!你不是说想看这一天很久了吗?” “哎!马上!”碧莹欢呼一声,将收在柜子里的那件大红色的攒花百蝠大氅取了出来,仇敌受戮可是大喜事,得穿得喜庆些才是! 凤长歌带着叶逍和碧莹出了门,走在大街上,到处人头攒动,议论纷纷。这些百姓哪里管什么王朝更迭,他们只知道这被缚在高台上的女人是个贵人,是宫里面的贵太妃娘娘,这位贵太妃娘娘可不得了,她已经嫁了先皇,却还同凤王苟且,而且,前太子月镜云竟然也不是先皇的儿子!这可是有史以来最能让百姓兴奋的大事儿! 一顶绿帽轻轻地扣在皇帝的头上,带给了百姓无尽的遐想和谈资。 大理寺卿坐在上首,疾声厉色:“罪妇唐氏,你可认罪么!” 唐云若张大嘴巴,凤长歌看见她已经没了半截舌头,只能无助而嘶哑地发出“啊……啊……”的喊声。 大理寺卿一拍桌案,将签文丢下:“罪妇已经认罪!动刑!” 侩子手将断头铡猛地铡下!血溅满地!围观的百姓们大声叫好,拍手庆祝! 大理寺卿高呼:“罪妇已经伏法,带下一个!” 接下来的便是前太子月镜云,他如今遍身污秽,穿着破破烂烂的囚服,哪里还有先前那纨绔的模样?月镜云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神情,凤长歌眼神一黯。 其实,按说他也算是她凤长歌的兄长,曾经也是凤言廷无论如何也要护着的人。 只不过,呵。 她凤长歌也有自己要守护的人,为了保护那些人,无论是谁挡在前路,她都会决不手软,斩之!斩之!斩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