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熟。” 听了这个颇为生分的称呼,叶莲灯心头反倒悄悄一乐。之前她各种和邢墨说话时邢墨怎么都不理自己,包括她说自己名字时他也满不在乎的模样,现下却将自己的名字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于是,叶莲灯便又生了逗弄的心思:“邢墨邢公子,你我经常夜里幽会怎么能说是不熟?你又要赖账吗?” 习惯了叶莲灯的满嘴跑马,邢墨答得波澜不惊。 “如果切磋武艺是幽会的话,那么整个嵩云派岂不都是断袖。” “你我心知肚明,心有灵犀,心心相通,就不要再推辞啦,何况我们已有了肌肤之亲呢。” 一提到那一吻,邢墨登时像被点燃了引线般,几乎要炸了。 “睡觉!” 他在一旁铺了一团茅草,留给了叶莲灯,而自己身下的茅草却薄得可怜。 叶莲灯看着他背过去的身影,暖暖地笑了,脸颊微烫。 “呵,臭小子。” …… 之后的许多天里,叶莲灯都臭不要脸地黏着邢墨,每天都跟着他一起回他的茅屋睡。 邢墨最初表现得十分抗拒她的存在,但到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偶尔他们还会在花海里切磋武艺,虽然邢墨一直不是叶莲灯的对手。 每一次和叶莲灯回到茅屋,她都要带上一些东西,美其名曰为这间屋子装饰一下。 大约一个月后,邢墨的屋子里多了以下东西:一张大床,一副陈旧的桌椅,一副陈旧的茶器,一堆蜡烛,一堆乱七八糟破旧不堪的屋内陈设,甚至还有一个说是两人一起但几乎全程由邢墨动手搭建的用来做饭烧水的小茅屋…… 邢墨问她何必费神,叶莲灯笑得贼开心,“以后就不必大老远去请乡邻帮忙啦”。 花姐也笑她,“何不直接重新盖一间?” 叶莲灯眉眼弯弯,“花丛中风景甚好,适合和臭小子月下“幽会”。 叶莲灯顿了顿,望着琴台上抚琴的白衣少年,眼底的波澜绚烂得如映日湖泊,“何况,那小子心气高,不想欠我太多。” 少年少女的时光是被上苍眷顾的,他们眼中雨滴落下的瞬间都能在小心思里别趣横生,阳春三月里,鲜衣少女和翩翩少年打马而过,最是无忧无虑。 每日,都是邢墨早起做早膳,因为叶莲灯差点把房子烧了,糊味在茅草上黏了好几日。 自那以后,叶莲灯从不插手做饭的事情,二者十分默契地决定邢墨来做饭,然后发现邢墨做的东西格外好吃。 晚上睡觉的时候,邢墨依旧睡他的茅草床,叶莲灯则一人躺在大床上,四仰八叉地睡到了天亮。 每一次月色明媚时,他们则在花海中练剑。 这是他们两个人都最喜欢的事情。 邢墨迫切地想要变强,在与她有关的诸多事情中最不抵触反而有些期待的便是这件事。 而叶莲灯,则喜欢看着他以惊人的速度变强,有好几次,邢墨已经能够挑飞叶莲灯的剑。 但从邢墨温和而潜藏着高傲的眼神里不难看出,他仍觉远远不够。 每当她看到这种眼神时,下一刻邢墨必然会让她大吃一惊。 叶莲灯有时不禁会想,以邢墨的天赋和傲气,如果他也受过和自己一样的严苛训练,他究竟会强到哪种地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