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言罢,又提议让她带几个宫女跟在身边,但在叶莲灯执意不许人跟着之后便也没再说什么。 “罢了,满宫的宫人都是你的仆人。” 确认了宁绝走后,叶莲灯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立即跑到花坛边将酥饼吐了个干净。 叶莲灯一人在园中漫步,巡着记忆,朝宁姝的寝殿走去。 凡是路上见到她的宫女奴仆全都惊慌地跪下行礼,叶莲灯只是冷冷点头回应。 “凌初不过是摄政王的一条狗,他在本宫面前都得卑躬屈膝,你身为她的妻子,见到本宫居然不行跪礼?本宫就来教教你规矩,给我继续打!”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打骂声,叶莲灯踱步走近声音的来源。 花丛掩映之间,一名身着华贵紫色宫装的年轻女子俯视着另一个被几个宫女制住的年轻女子,语气嚣张跋扈。 被迫跪在地上的女子被几个宫女不停地掌掴,脸已经微微红肿。 叶莲灯走上前去冷声问:“发生了何事?” 紫衣女子语气依旧倨傲,甚至很不满叶莲灯这样淡漠冰冷的语调。 “你是谁?敢用这种语调和我说话!” 沉浸在掌掴声中的宫女好像听到了什么,僵直地转过身来,看到叶莲灯的那一刻立刻吓得半死,顿时悉数跪了下来。 而那名女子似乎意识模糊,失去了支撑,立时跌倒在了地上。 宫女们齐声道:“奴婢见过邺王妃!” 叶莲灯觉得脑袋里嗡嗡一片,很吵。 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发生了何事?” 为首的宫女还算机谨,立刻解释道:“回邺王妃,这位是益王殿下刚迎娶的王妃,今日赏花的时候遇见了凌统领的妻子,按理说,姑娘应当对王妃行大礼,所以王妃便教了一下姑娘规矩。” 说话的时候,所有的宫女全部把头死死地埋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叶莲灯看了他们,沉默不语。 在长久的缄默中,她清晰地看到有几个小宫女在不可遏制地颤抖。 良久,她开口,只道了三个字:“下去吧。” 紫衣女子似乎早就听说过叶莲灯、以及背后宁绝是如何对待那些冒犯她的人的传闻,方才不知道她是谁,现下却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仆从们起身后,立刻托着紫衣女子拔腿就走。 瞬间,偏僻的小径上只剩下叶莲灯和女子两个人。 一脸屈膝打量眼前人,女子脸上红肿一片。 “你没事吧?” “多谢王妃解围。” 叶莲灯伸出手将女子扶起。 她记得凌初,那是宁绝最忠实的心腹。 “你是凌初的妻子?你叫什么名字?” “妾名唤雁翎。”雁翎抬头,眸中不见一丝怯懦,温和平静。 “你为何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怎么连随侍的丫鬟也没有。” “王妃说笑了,外子节俭,我便也不喜奢华,从不需要人侍奉。” 叶莲灯语声淡淡,“宫中险恶,你一个弱女子,还是护好自身要紧,像这种是非多的场合还是少来为妙。” “同为女子,王妃是这样想的吗?”雁翎微挑了眉,竟然质问起她来。 “若身处险境,无力时便自保为上,当你足够强大存有余力时,再遵从自己的内心伺机而动。”叶莲灯语调依旧淡漠,但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敢问我这样的问题,你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