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暗箭伤人!”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高大姐眼神冷得不像话。她手指一绕,手上的算盘珠子像是被引线牵引着一样回到了算盘上。 叶莲灯却微挑了眉,察觉了其中的不对劲: 高大姐是什么人,她盛怒之下的出手有几个人能够轻易地避过呢?虽然叶莲灯没怎么见过高大姐真正出手的模样,但看她的眼神,一点也不像是闹着玩的,那枚算盘珠子的效力大概和高大姐平日里可以击穿木桌的瓜子儿壳是差不多的。 看来这个仇非声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这也说明仇非声背后的真正意图要重新估算了。 忽然,屋外狂风大作,眼见着是要下雨了,甚至有隐隐的雷声轰鸣。 天幕沉得厉害,一阵阵风吹翻了外面的摊贩的摊子和商品,街上顿时乱做一团。 狂风也呼啸着吹进了店里,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增添了一丝凌乱的沧桑美感。 同时,还有一阵奇特的味道灌进了叶莲灯的鼻腔。 是汗臭和脚臭…… 时值十月,天气变化莫测,武林人士练武时常有流汗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甚至有一些人视汗味儿为力量的象征,出了汗绝对不换洗衣裳,将自己的勤学苦练和江湖味展示在别人面前。平时到还好,三步之外基本上闻不到什么味儿,可现在是一大堆江湖味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还有顺风推波助澜。 叶莲灯强忍住内心的翻涌,捂住了口鼻,有点想吐。 邢墨瞧见了她的动作,轻轻把她往自己身后拉。 叶莲灯顿时感觉鼻子得到了救赎,把脸埋在了邢墨泛着幽香的肩上。 啊!好香! 正巧,这个时候仇非声说话了,他也闻到了味道,表情有些窒息地眨了眨眼。 仇非声努力稳住身形,指着邢墨道:“你!魔宫的,说一下怎么个处理法!” “什么意思?” “越卢和鬼郎君曾进过这家客栈,后来有人亲眼所见,说越卢就是死在你的手上。” 叶莲灯厉声道:“越卢之死,绝对不是因为他。若要问,为何不把鬼郎君叫出来?” “第一,鬼郎君不是我渔帮之人,他和我们没有任何交集,他名声再烂也与我们无关,任谁都不想与他有何瓜葛。第二,这越卢虽然是他名义上的徒弟,他母亲却曾是渔帮前任帮主的妹妹,和我们这一派颇有渊源。所以,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给一个交代。” 第一次见仇非声的时候,他完全就是个满嘴跑马的虬髯大汉,现下他却穿得很是体面,看起来倒梳理得精致了许多。 叶莲灯有些好奇,贴在邢墨耳边问:“这个仇非声升官儿啦,上次还是个穿衣没品的糙汉子呢!” 邢墨波澜不惊地低声道:“渔帮帮主病了,他暂代帮主之位。” 叶莲灯捂着鼻子嗯了一声。 有几个人留意到了叶莲灯的动作,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会为了一阵后,反倒更加拉不下脸:“你们什么意思,瞧不起人吗!” “就是!魔宫孽党,受死来!” “对!咱们直接动手,不必和他们废话。” 叶莲灯不禁觉得觉得 邢墨从背后解下琴囊,缓缓立在地上,清泉般的语调浸出几分凉意:“烦请你们先出去再谈。” 叶莲灯这才留意到,邢墨今日竟然难得地背上了华灯——他已经有许多日没有背过它了。 “即便我是擎玉宫之人又如何,你们来此,无非就是想听琴。” 邢墨笑了。 切实而又魅惑的笑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