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她便成了漪澜殿“大病初愈”的王妃澜炽。 所谓“大病初愈”,就是指从鬼门关回来的王妃变得记忆混乱、脾性暴躁、目无纪法,举手投足之间全无半分女子淑雅,还满口亲人问候。 她起初很纳闷,这些侍婢怎么看不出自己的主子换了个人呢? 直到她看到真王妃澜炽的画像,她才明白其中原委。 画像中,玉人正席地抚琴,素衣如雪,墨发长披,只是眉目间清清冷冷,却眼含柔情地看向作画人。 玉人微瑕,清冷惊艳,是个冷美人。 虽与她叶莲灯截然不同,但因这张脸却与她有七分肖似,稍作假饰,足以以假乱真。 再者,王妃不见了这样的丑闻,素来看重颜面的昭晏皇室岂能让它流传出去。 而叶莲灯这个冒牌货来得正好,大家就理所当然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接纳这位大病初愈心性大变的王妃。 而她身边的侍婢,只怕是全部被新换了一批,关于王妃跳下城墙的事情不论她问谁,对方都只会摇头缄默。 刚开始,她还十分高兴,感觉自己捡了个大漏子,除了需要喝一些补元益气的苦药外,宫里的锦衣玉食任她享用,奴仆任她差遣,好不安逸。 可一个月后,被约束在四方宫墙里的她感到越来越无趣,想念起了大漠里喝酒吃肉的恣意生活。 于是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换了身利落短打夜行衣,像以前的王妃一样爬上了宫墙,密谋出逃。 只是,那一夜她再次时运不济。 太医说她大病初愈,需要静养一个月,那期间不许任何人来探望,而她挑的那一天正好是期满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见到了久负盛名的宁绝。 她自认为自己的功夫得兄长亲传,虽没练到家但绝不至于打不过一个深宫王爷,结果她只在他手下走了十招就被他牢牢锁在了怀里。 她打不过,只好一边挣扎一边坦白自己是个冒牌货。 后者一点也不惊讶,以不容分辩的语气温柔道:“没关系,不管你是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我的王妃。” “……” 这是什么骚话? 和她了解的不一样啊。 这一个月里,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好些真王妃与宁绝的事情,所得到的答案皆是说二人恩爱非常。 现在,她严重怀疑王妃这个身份不过是个幌子,还有这个面容俊美的男子不是花心大萝卜就是老谋深算的变态,听这口气明明就知道她不是真王妃,却依然像登徒子一样调戏她。 “我去你大爷!你先放手!” 宁绝乖乖放手。 叶莲灯运起轻功拔腿就跑,连从皇宫里打包的“纪念品”也顾不上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心疼,就感到脚上一阵抽搐,一个趔趄就砸到了一个胸膛里。 然后,她便被宁绝点了穴道,打横抱起,回到了漪澜殿。 那时,叶莲灯没有读懂他的眼神,只觉得看了又窝火又难受,不由得感叹演技真好,对着一个不爱的人也能入戏这么深,真是佩服。 他浅笑:“我们来做个交易。” “可以拒绝吗?” “你说呢。” “有话就说,别拿你那副笑容对着我。” “我保证不碰你,但在澜炽回来之前,你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