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捧着。公主放心,等霆生回来,你就明白了。” 萧霆撇撇嘴,父母感情好,景宜又不喜欢他,终于有借口躲开他,这会儿景宜说不定正高兴着。 但他确实不能再只顾自己任意妄为了,景宜不心疼他,亲娘还在。 “娘,我女红不好,您教我做衣裳吧,咱们一块儿打发时间。”在母亲怀里赖了片刻,萧霆撑坐起来,耷拉着脑袋道。当了女人,不能出去找乐子,他必须找点事打发时间,至于衣服做好了景宜是否领情,先不管。 儿媳妇想通了,柳氏松了口气,笑道:“好啊,霆生腊月才回来,那就做件冬袍吧,嗯,这半年他个子肯定猛窜,我让人去找件你大哥的旧衣裳来,霆生身板像你大哥。” 让儿媳妇起来用饭,柳氏先走了。 看看明晃晃的窗外,萧霆伸个懒腰,起床。景宜不在,他自己吃早饭,二郎蹲坐在他旁边,水汪汪的黑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他。萧霆一直都喜欢自己挑选的这只狼狗,如今媳妇没影了,他终于记起二郎的好,丢了几块儿肉给二郎。 饭后他如约去柳氏那边学针线。 儿媳妇说自己女红不好,柳氏当谦虚话听的,但很快她就发现,儿媳妇在女红上,真的是一窍不通,简直跟初学女红的孩子似的。没办法,柳氏只得从头教,一天抽出一点时间,娘俩既是学,也是打发时间。 正如柳氏曾经的自我安慰,萧霆脑袋确实聪明,只要用在正途,学东西还是挺快的。从说不出彩线颜色到对针线布料信手拈来,从穿针扎手到针脚细密整齐,萧霆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作为练习,萧霆又用一个月的时间,给淳哥儿做了一件小衣裳。 嫂子送的,淳哥儿美美地穿上,然后转圈给娘亲、嫂子看。 “左边袖子稍微短点。”柳氏先发现一个问题。 萧霆抱着弟弟换下来的绣娘做的外袍,却立即意识到他绣工的不足,刚做好衣服的兴奋劲儿顿时没了,垂头丧气。就他这绣工,恐怕衣服做出来了,景宜也穿不出去。 “绣娘都是十几年的手艺,公主刚刚上手,往后做多了就巧了。”柳氏及时给儿媳妇打气,“况且公主给霆生做衣裳,重要的是心意,公主放心好了,霆生肯定会喜欢。” 萧霆半信半疑,回到陶然居,亲自挑选衣料,开始给景宜做冬袍。 九月秋高气爽,十月天明显冷了,特别是进了下旬,就算坐在暖阁,穿针引线也不太便利。 “公主歇会儿吧。”明心、明湖得了柳氏嘱咐,眼看公主在那坐着又缝了两刻钟了,出声提醒道。公主最近痴迷缝衣,夫人担心公主坏了眼睛。 萧霆“嗯”了声,手却没停,想把这朵祥云绣好再休息。 院子里突然传来淳哥儿兴奋的喊叫,“三嫂,三嫂,下雪了!” 萧霆一惊,放下针线,扭头一看,琉璃窗外,果然在飘雪花。 淳哥儿嚷嚷着堆雪人,萧霆坐在窗前,目光却投向了远处。景宜出门时只带了两身冬袍,连件大髦都没带,这冰天雪地的,她会不会着凉?人在山里,她有地方住吗?吃什么? 越想越担心。 ~ 下雪了,下了两天一夜,处处都是一片白茫茫。 距离京城百里的一片山林中,徐广领着四个弟子走出山洞,开始分派差事:“霆生、恭谨去打猎,胡武去砍柴生火,世通把门前雪都扫净了。” 四人分别领命。 景宜带着自制的弓箭,与陈恭谨分路出发了。地上积雪有两尺多深,踩进去嘎吱嘎吱的响,没走几步靴子里面就进了雪,彻骨的寒意顺着脚面直往心口窜。不过在山中历练数月,这点苦对景宜来说,早就不算什么。 发现两行兔子脚印儿,景宜顺着痕迹追了上去,追了半个时辰,终于发现一只灰毛兔子。景宜下盘不动,无声无息抽出长箭,拉弓瞄准。“嗖”的一声,长箭急射而出,灰兔受惊扭头,只是没等它闪避,长箭已没入它脖颈。 灰兔挣扎片刻,不动了。 景宜大步跨过去,拎起兔子,往回走,宽肩长腿,身形挺拔。 她猎了一只兔子,陈恭谨猎了两只雀鸟,师徒五人烤着吃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