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你开心。”宋琪重复了一遍,又捏了一个茶叶蛋。 “……吃不掉了。”江尧弹了一下他剥蛋的手。 宋琪笑笑,把第三个茶叶蛋放回去。 “宋琪。”吃完第二个蛋,江尧喊了宋琪一声。 “嗯。”宋琪答应他。 “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江尧说。 “谁不让你喜欢我了。”宋琪笑着说。 “哎你这人,”江尧把筷子往桌上一放,“一点儿情趣也没有。” “那你还喜欢?”宋琪反问他。 “我自己挑的,你管我呢?”江尧用话把他顶回去。 过了会儿,江尧在桌子底下踢踢宋琪的小腿,又喊他:“宋琪。” “嗯。”宋琪继续答应他。 “你去当我们辅导员得了,比顾北杨说话让人愿意听多了。”江尧说。 宋琪看着他,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神经病。”宋琪夹了一下江尧的鼻子。 三磕巴还是像以前一样,脑袋顶上支着天线,闻着江尧的味儿就抻着脖子在店门口迎接,磕磕巴巴地冲江尧挥手:“大,大,大……大哥!” “怎么磕巴得更严重了?”江尧发愁地问。 “我,我,我,我激,激动!”三磕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傻笑,“感觉好,好久没,没,没见。见着你了!” 说着还弯腰去看江尧的腿:“你,你腿好,好啦?大,大,大哥。” “好了,再不好真要瘸了。”江尧跺了跺地。 三磕巴说感觉好久没见,江尧也觉得确实是挺久了。 二碗出事以后什么都乱糟糟的,他只顾着宋琪没往这边来,宋琪走出来了他又开始兼职了,一周两节课,偶尔还得加个一节半节,学校里顾北杨时不时的再抽个风,不知不觉地竟然有近两个月没来过宋琪的修车厂。 要一般人一两个月不算什么,他跟宫韩一年没见再见面也跟昨天一样。 可这群人不一样,一天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天,一个月就是一个月,每分每秒都是实打实的,一点儿水份都没有。 两个月没见,连二哈都胖了一大圈儿。 “你就在这儿了?你家里人也不找你。”江尧拍拍二哈的头,二哈激动地绕着他直绕圈儿。 在门口逗了会儿狗,院子里来车排队等着洗,江尧把二哈往旁边牵了牵,找个不碍事的地方站着,打量现在的洗车场。 三磕巴以前在厂里跟二碗关系最好,俩人干活总腻在一块儿,一个高一个矮,一个胖一个瘦,一个磕巴一个牙尖嘴利,摆在一块儿特别喜感,咋咋呼呼的,气得小梁总追着他们踹。 现在二碗没了,院子里好像都空了不少,三磕巴跟面条搭伙儿,说话也被感染得细声细气,整个人好像长大了不少,肉眼可见地干起活儿来更用心,更卖力,像是想连着二碗的份儿一块儿干全乎。 每个少年好像都是在失去的过程中长大的。 很疼,但是必须得正面受着,腰板儿绷得笔直才能叫爷们儿。 “你给我过来!”正看着,忽然从门里蹿出一阵风一样的影子,激得二哈抬着前腿直叫唤。 后面跟着跑出来的人是小梁,手里还捏着块儿湿哒哒的海绵,刚那一嗓子就是他吼的,看见旁边的江尧愣了愣,挺开心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