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快走到门口了又忍无可忍地回来往赵耀裤丨裆上踹一脚,“你他妈好歹是个人!能不能讲究点儿?” “这不是刚起床没来及!”赵耀一手捂裆一手护脸,在床之间乱蹦。 撒淼盘在上铺都受不了了,打了个寒颤,抄起床头的卷纸就往赵耀脸上砸:“滚你自己床上去!” 晚上七点多,陶雪川在班级群里喊人过去,江尧头昏脑涨地把围巾拽出来裹上,扣上帽子又捂了个口罩,跟赵耀撒淼一起往系里走。 “你直接去扎一针吧。”撒淼看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直摇头,“半个月就没有一天好利索。” “我也觉得,等会儿再直接往地上一跪!”赵耀勾着陶雪川的脖子晃了晃,“别去系里了尧儿,无聊。走我陪你直接去打针!” 江尧也觉得这回烧得有点儿来势汹汹的意思,赵耀这两下竟然晃得他想吐,他拉下口罩缓了缓,抬手指着赵耀:“松手,吐你一脸。” 赵耀和撒淼一左一右地往两边弹开。 雪后的空气很凛冽,江尧使劲吸了两口,把口罩拉回去:“走。” 他也不想去系里的狗屁晚会,但是顾北杨对这种事总是特别热忱,在朋友圈和班群里吆喝好几次了,茶缸子的事刚被放了一马,江尧还是想给他个面子。 进了系楼果然,顾北杨已经傻不缺地在教室门口等着了,举着他的新茶杯,就差去楼道里蹲着拽人。 “好好玩儿啊!”他往江尧三人口袋里一人塞了把瓜子,乐呵儿地说:“年轻人,朝气点儿!” 所有人一起叹了口气。 到八点钟正式开始的时候,三三两两地也来了不少人,凳子靠前摆着,参差不齐地竟然也坐满了两三排。 专门跟学生会借来的大音响里一直在播着老年迪斯科歌单,头顶还绑了个花红柳绿的五彩灯球,灯一关,全班人好像集体穿越1998。 第一个人上台点歌后,江尧开始往后门移,悄没声儿地推门出去。 这种情况一般他都躲不过,要搁平时也就唱了,今天他实在没那个劲儿,就想去诊所打个吊水趁机安稳睡一觉。 热闹的动静渐渐被甩在身后,下到二楼的时候,头顶有人喊了一声:“尧儿!” “哎!”江尧小腿一抽,差点儿跪着滑下去。 赵耀从楼上蹦蹦哒哒地下来:“去诊所?走!” “你回去玩吧,我自己去就行。”江尧有点儿不情愿让赵耀一起,他耳朵疼。 “我一个人也是无聊,走吧!”赵耀十分热情,“我还能给你端屎送尿什么的!” 送你爹啊。 江尧没力气说话,无奈地揣着兜往下走,随他去。 后门的小摊贩都架起来了,在灯底下热气腾腾,看着很有感觉。路两边都堆着雪,最黑的那截路也比平时亮堂不少。 赵耀买了两个烤红薯,吸吸溜溜地在路上边吃边走,还要卷着舌头跟他说话:“赶明儿打火锅去吧!今年冬天还没……哦哦哦操!烫着心了嘶——今年还没正儿八经吃火锅。” “啊。”江尧点点头,在路口让了两辆车,朝对面挂着黑毡布的诊所小跑过去。 “操丨我跟你说了没?我那个傻逼刺绣选修课,竟然还不让我从网上买图样绣!”赵耀仰头“哈”了一口白气,“我他妈还得自己画个小花小草小蝴蝶给她绣上!狗屎!” “你绣得不是挺像样的。”江尧笑了一声,想到赵耀盘腿坐床上跟绣棚较劲的傻样儿,“狗熊捏针。” “靠!”赵耀没忍住也跟着笑,“还是你跟尿儿轻松,爱他妈怎么画怎么画……哎你那张无眼男画完没?” 江尧画的是那天宋琪用胳膊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