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刚才一直琢磨做点啥,听说刺绣缝纫手工好的,还能做东西赚钱呢,我赶明儿试试。” 周队长瞥了他婆娘一眼:“就你那手艺,还是别丢人现眼。” 孙玉柱心里已经打好主意,他曾祖解放以前是一个编竹匠,手艺在十里八村都算好的,一代代传下来,到他这就会点皮毛,平时最多编几个竹筐凉席留着自己家用,可现在不同了,这些东西可以换钱!一想到这,他就动力十足。 孙玉柱关上门一家人商量一番,白灵很赞同,无论什么年代,手艺人都饿不死,像孙玉柱编一些竹箩 、箕畚、蝈蝈笼出来,一定能卖上好价钱,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副业的东西得卖到国家收的机构,比如木器社,如果上山采一些蘑菇、药材等土产,得卖到土产公司去,这些经营是有范畴的。 周队长的意思,做副业的人家,每天得往生产队缴一块五,剩下的可以自己揣兜里,听起来交的钱多,但是架不住副业挣钱。 白灵这个周末待的十分放松,桑红芹走路生风,一直哼了两天歌儿,老两口一直琢磨着干点啥,桑红芹基本很少参加体力劳动,算是半个闲散人,她衣服鞋做的好,小时候跟老裁缝学过几个月,后来结婚生孩子,早就扔下了,不过桑红芹手巧,做布鞋、织毛衣、做衣服裤子很有一套,不比买的差。 现在这个年代手工的不值钱,劳动力充足,反而是机器生产受追捧,白灵听着听着,心下有了一个主意,不过只是一个想法的雏形,想实现还比较困难,便没有说出口。 消息跟长了翅膀一下飞到各家各户,周一白灵上班老大姐还问她:“白灵啊,我听说现在农村能搞副业了?那可真好,你们家打算做啥?” 白灵也不方便提,敷衍道:“我姥姥姥爷正琢磨呢,搞副业还得往生产队交钱,怕赚不回来呢。” 老大姐压低声音说:“放心吧,赔不了钱,个人能落下不少呢,我有亲戚也是农村的,都准备大展拳脚。” 白灵的情绪很复杂,她从开始的欣喜若狂变成了现在的忧虑不已,白灵是知道历史的发展走向的,目前的繁荣只是昙花一现,三年之后,再盛放的经济之花也会调零,全民重新陷入到一片死气沉沉当中。 也是基于此,白灵没办法像众人一样开怀大笑,这份喜悦里,总会夹杂着一切不确定跟忧虑。老大姐又道:“日子再苦也得熬,好过一天是一天。” 老大姐不经意的一句话,却犹如明灯一样照亮了白灵,是啊,好过一天是一天,总不能因为以后的困苦,而阻挡了此刻前进的步伐,哪怕在那场运动来临之前,给自己和身边人攒出足以顺利度过去的资本也好啊。白灵抛去心头阴霾,告诉自己要把握当下。 现在街头没有卖报纸的,好在学校是教育机构,上面的一些精神需要往下面传达学习,学校总会订一些报纸,新的旧的都有,白灵问了老大姐,说想看看报纸,像报纸普通老师看的不多,老大姐说没问题,中午给她拿两张。白灵特地嘱咐:“要最新的报纸。” 白灵中午没回家吃饭,她坐在办公室拿着报纸,从里面搜寻最新的消息。看来周叔说的没错,他们省真的要开始放宽政策了,报纸上明确写了,要允许农村进行家庭副业的建设,促进农民增收,下面还有一大堆指示精神,白灵大致略过一眼,除了这些,白灵还找到其他有用消息。 上面有一篇社论,里面的内容白灵没细看,她瞧见有几句话大致是这么说的,年轻人不要死气沉沉,艰苦朴素固然好,也要有些青春活力云云。里面的内容就穿衣着装有几句评价,意思就是可以穿的稍稍英气利落有些,但是不要攀比,要做独立自主、积极向上的青年人。 白灵算是领悟了含义,这也隐隐印证了她的想法,从今年开始,政策确实开始放宽,体现在方方面面,看来以后上街,不一定全是灰蓝的天下…… 白灵放下报纸,看看手腕的表,刚刚一点钟,她完全有时间回家吃饭再过来,不过午休是不太可能。 白灵回家进地窖看看,刚搬出来不久的粮食,又所剩无几……空间里的存粮不算太少,如果一家三口吃能吃一年多,但是这远远不够,等到了十年动荡的时期,才是真正需要粮食的时候……现在她不能节流,必须想办法开源。 周大壮买了一辆自行车,一百二十八块五,外加12张工业券,钱省吃俭用攒攒也就出来了,毕竟现在这个年代花费小,但是工业券难得,像学校里的老师,都是互相借着用,一些单身汉平时票用的少,都被拖家带口的同事抢过去用。周大壮为人厚道,管大家伙借工业券也都愿意借给他,反正有的人家不买东西有闲余的,他人好不怕不还。六年级一个老师,管同事借工业券借了一年多找各种借口不还,后来都臭了门子,同事们都不爱搭理他。 周大壮上班时间不长,攒的工业券有限,加上以前还花过两次,上次买碗橱柜管同事借的三张已经还上,这次又借他还怕借不到,谁知道同事都很热心。 有年长的女同事打趣周大壮:“周老师也快二十了吧?也该说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