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请柬上镶嵌的镂空金花究竟是不是真金。研究到激动处,不惜露出小虎牙用力的咬了几咬。结论喜人,真金!撕下来估计得有七、八克! 在他偷偷摸摸的准备动手之际,不速之爪抢先一步,“瞧你那副小财迷样儿!等我参加完婚礼你再往下抠成吗?” 萧雨鼓鼓嘴,拿起另外一张继续研究。 何洛随手翻开那张镶金请柬。请柬是肖强送来的,新郎的名字她看着眼熟,可又不能确切的从脑子里那堆模糊的面孔中找到属于新郎的那张脸。说起来,这事都得怪肖强。自从不久前跟他意外相遇,原本那些断了联系的朋友仿佛雨后春笋般蹭蹭蹭的全都冒了出来。 这几天手机总接到陌生号码的来电,当年的大院子弟们现在各个都出息了,从政的下海的夹个皮包四处拼缝的,一个比一个活的光鲜。有限几个入部队服役的,也都在军区后勤部,跟那些经商的、拼缝的裤衩交们,军民联合、强强联手,混的那叫一个如鱼得水。跟他们相比,何洛忽然觉得自己姐弟二人活得简直是太单纯太朴素了。这两天,置身那些动辄就几千上万的饭局里,她真心觉得不自在。 真正的大场面,她见过很多。潜伏在欧阳晗身边的那几年,单论生活,实在是奢侈的令人咂舌。其实当一个人的钱多到令人失去清点的欲望,单纯成为一串无意义的数字时,奢侈就变得不再是享受。不说欧阳,单是安娜名下就曾经拥有中东某国王储赠送的一间五星级酒店和一座私人小岛,直升机游艇等所谓有钱人的玩具更是不在话下。然而这些奢侈堆砌起的浮华,却终究没有战胜那身朴素的军装,还有军装下铭刻于心的信仰。 不记得从哪一天开始,潜伏的重压与浮华的空虚交错的混沌中,一个身影渐渐变得清晰。他是她的敌人,他是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其绳之以法的罪犯。然而,他却不幸的成为了她爱的初体验。在矛盾挣扎中,她对他产生了那原本不该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不止一次的,她惶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产生依赖。他的爱,简单直接,没有试探。他的爱,霸道猛烈,令人沉沦。他的爱,纯粹无畏,深深满足了每个女人都曾有过的、对爱的想象。 可惜,那时的她太过自信,自信的以为可以将爱变成利用。然而,时过境迁再回首,愧疚淡去,谴责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心伤。若是没有他的心甘情愿,自己又如何能成就坚守信仰的无愧于心。 心甘情愿,字字成伤。 思绪越飞越远,远到欧阳晗来了何洛都没有察觉到。萧雨戒备的瞪着他,身体紧绷,似是蓄势待发。 欧阳晗不温不火的坐在沙发上,黑色系的休闲装束越发彰显出他身上那股历经岁月洗礼的沉稳与坚毅。欲望不再燃烧,心境变得平和,与他共处一室的一大一小二人,足以填满他的余生。 萧雨几步迈到何洛面前,用力晃着她的肩膀,“有敌情!有敌情!” “……”何洛下意识皱眉,几秒后,眼神渐渐聚拢。她看了看萧雨,又看了看对面坐的人,忽然觉得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于是,“你刚刚说什么?”她问萧雨。 萧雨气势汹汹的重复了刚才的话,还特别不忿儿得瞪了欧阳晗一眼。 欧阳晗视线落在何洛脸上,并未理会萧雨的无理。 何洛舒展开双腿,直直的盯着杵在眼前的少年,声音淡漠,“萧雨,你可以觉得委屈,可以觉得难以接受,也可以不谅解他,这些都是人之常情。不过我告诉你,不管你承不承认他的存在,他都是你最亲的人,就算你觉得自己被伤害了,也不应该毫无理智任性胡闹的继续制造更多的伤害……” “我不想听!”萧雨冲动的打断她,指着欧阳晗对她道:“我才不要这样的人当我爸爸!” “哪样的人?”何洛反问。 “说扔就扔说捡就捡认为世界就应该围着他自己转的人!” 欧阳晗闻言而笑,双眸却幽深的令人心慌。 “你哪只眼看出晗哥是这样的人?”何洛问。 萧雨不屑,“叫的真亲近!他是你旧情人你当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