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慨万千地捧着脸,一边欣喜于美貌回来了,一边又开始担心陆母那边可能不好交差。 陆嘉川笑了,看她忽悲忽喜的样子,突然开口问了句:“周笙笙,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妈,有没有想过对她坦白一次?” 周笙笙一愣。 却见他眉梢眼角都是温柔缱绻的笑意,眉目如画,眼波清亮:“既然迟早都要改口叫妈,对待自己的妈妈,大概坦白一些也是有必要的吧?” 她面上猛然一红,挪开视线,支支吾吾:“什,什么迟早改口叫妈,八字没一撇的事,你这会儿就开始胡说八——” 她没能把话说完。 因为那个男人不知从哪摸出了一只盒子,墨蓝色绒布表面,小巧圆润。 只一眼,任何人都该猜到那里面是什么。 她彻底僵住了。 而坐在驾驶座的人,轻咳一声,不太自在地说:“原本想要挑一个更隆重的地方,想要单膝跪地,想要准备一束玫瑰,想要做点浪漫的举动,最好把戒指藏在什么会给你惊喜的地方。可是时间太赶,演唱会结束太晚,后来一想,其实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地方,大概就是只有你和我在的地方。” 他笑了两声,很坦诚:“周笙笙,我就是这么一个不太浪漫还有点煞风景的男人。不擅长说甜言蜜语,但这一生要说也只对你一个人说。不喜欢穿西装,但要是能娶你回家,我也愿意在婚礼上为你隆重一次。脾气不太好,但这辈子会在你面前做小伏低努力克制。偶尔幼稚偶尔冲动,偶尔中二偶尔犯傻,虽然很确定你这辈子都能像现在一样不嫌弃我不离不弃,但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句,因为那些不成熟,那些天真和傻气,都源自于我爱你。” 周笙笙笑着捂住脸,有泪水从指缝里淌出来。 陆嘉川叹了口气:“你看,求婚也能把你弄哭,我果然是天底下最煞风景的人。” 他收起戒指盒,哀哀地叹口气。 下一刻,面前的人却又飞快地抽走它,打开,拿出那枚戒指自己戴上。 “煞风景我也认了。”她哭着笑,笑着哭,擦干泪水去看他。 只这一眼,陆嘉川到底煞不煞风景她是不知道了,但他狡猾奸诈、会装无辜,她倒是体会得淋漓尽致。 因为那个前一秒还在哀哀叹气的男人,原本就好整以暇等着她。 一场姜太公钓鱼罢了。 她又立马要去褪那枚戒指,手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握在了掌心。 “周笙笙。”他叫她的名字,空前绝后的认真。 她一怔,抬头对上他的眼。 陆嘉川笑了,漆黑透亮的眼眸里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倒影,而他就这样专注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