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西谊牵着南风下了计程车,轻车熟路穿过小巷,绕进酒吧后门。 郑寻在调酒,遇上个神经病老女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个劲为难他。 “帅哥,我要一杯血腥玛丽加长岛冰茶。” 有病? “不好意思,这两个没法加。” “那我要一杯龙舌兰混白兰地,再加冰红茶。” 这他妈病得不轻啊。 郑寻看她两眼,二话不说,管他三七二十一,把她要的酒悉数倒进同一个杯子里,递了过去。 “醉死了可别找我。”他微微一笑。 “醉死了不找你,欲.仙.欲.死才找你。”女人凑了过来,猩红的嘴唇像是黑夜里的血盆大口。 郑寻:“……” 真他妈想吐。 远处有人喊他:“郑寻,有人找!” 他抽空朝那头看了一眼,就瞥见五光十色的镭射灯下,郑西谊站在那。 有没有搞错,这个点跑来找他? 郑寻翻了个白眼,搁下酒瓶子,绕过那大姐就往郑西谊站的地方走。 老女人缠住他的手臂:“别急着走啊,我钱多的是。” 他嫌恶地抽回手臂,瞥她一眼:“不好意思,小爷卖艺不卖身,卖身也挑对象。您这样的,不接单。” 他头也不回地走到郑西谊面前,这才发现她身后还站了个男孩子。 “这谁?”他盯着郑西谊与南风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觉得有点刺眼。 “我弟。” 郑寻指了指墙上的标语:“未成年不得入内,看不懂啊?还是你弟已经成年了,只是长得像个巨婴?” 郑西谊没有笑,也没有骂他,只看着他不说话。 南风气愤地拉着她往外走:“姐,我们不求他。我们回去!” 郑寻渐渐察觉到哪里不对。 他看了眼郑西谊白得过分的脸色:“怎么了?” 郑西谊顿了顿,开门见山:“能收留我们吗?” “……” 郑寻觉得,自打遇上郑西谊,真是什么幺蛾子都有。 先是追他,然后亲他,紧接着带了个巨婴跑来求收留。 他看起来就那么像慈善机构? 而更离谱的,是那一大一小不仅住进了他家,还在吃宵夜时诚挚邀请他明晚去看巨婴的演出。 郑寻一边洗碗,一边斩钉截铁地拒绝:“不去。要赚钱。” “我给你钱。双倍工资,明晚去看看。”郑西谊说。 “你那么有钱,跑来我家干什么?找个五星级酒店住啊!” “以前是这样的。可是现在——”她嘻嘻一笑,凑过来亲他一口,“现在我有你了呀。” 郑寻如遭雷击,扭头盯她:“郑西谊,要点脸成不成?” “人都是你的了,还要脸干什么?”她大言不惭。 “滚,滚滚滚。小爷贞操尚在,少来毁我清誉!” 他继续洗碗,洗着洗着,忽然有一双纤细柔软的手臂从腰后环住了他。 郑寻一顿,动作停止。 水流声还在哗哗作响。 “南风从小就没有父母陪伴,家长会、晚会,什么都是我出席。郑寻,帮帮我,一起去看他的演出吧。” 他微微一动,嘴上还很镇定:“假装我和你生了个巨婴?” “……” “行,行行行,我去。” 他瞥了那女人一眼。 小姑娘一个,还懂得用苦肉计。 他可不是心疼她,只是为了那双倍工资! 只是郑寻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会在那个晚会上,遇见他想都没有想过会遇见的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