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皖!”顾致琛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也不敢上前,估计她是醉了而陷入了一些回忆里,小心翼翼的说:“阿皖,我是顾致琛啊,我是……” “顾致琛……”凤皖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凄惨的笑了:“我知道啊……我知道。” 顾致琛皱眉,强硬的抓住她的手腕:“阿皖?你到底怎么了?!” 凤皖就那么笑着看着他,轻声说:“我们再也别见面了,顾致琛,别来招惹我了,我还不完的……” “什么?” 然而凤皖已经晕了过去。 顾致琛眼睛通红,抱着怀里的人,一瞬间想将这个狠心的女人撕碎了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但是看见她犹带泪痕的脸,他忽然有些茫然。 她厌恶死他了吧,刚刚还说再也别相见, 但是凤皖,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你拿走了我的心肝,将它碾碎成泥,我就要这辈子都缠着你,让你再也摆脱不了我! …… 凤皖活到现在,还没有哪次一觉睡到了十一点才醒,刚别提还是因为醉酒。 她撑着自己的额头爬起来,感觉头痛欲裂,嗓子也是火烧火燎的疼痛,她皱起秀眉,伸手想去拿床边的水杯——她睡觉的时候习惯性的会在床头柜上放一杯水,早上醒来的时候喝杯水有助于舒缓血液。 但是她的手落了空,并且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似乎不是自己的房间,床上也不止她自己一个人。 凤皖抿了抿唇,她一向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此时此刻竟然有些不敢回头去看睡在她旁边的人是谁。 好一会儿,男人晨起沙哑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么早?” 是熟悉到上穷碧落下黄泉都铭记于心的声音。 那一刻,凤皖忽然觉得世事可笑,她竟然会是在顾致琛的床上醒来。 顾致琛明显还没有清醒,凑过来又揽住了她的腰,声音沙哑而暧昧:“再陪我睡一会儿。” “……”凤皖咬了咬下唇。 顾致琛把她当成谁了?周品兰?还是他风流成性随便找的哪一个姑娘? 压抑了许多年的东西在一瞬间崩溃决堤,凤皖转身就是一巴掌,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 她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但是父兄都教过她防身的本事,这一耳光抽出去,疼的厉害,让顾致琛沉底的清醒了。 凤皖随便扯了件衣服披在身上,一双眼睛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径自下床穿上了鞋。 顾致琛裸露的胸膛从被子里露出来,显出一个正当好年龄的男人的所有魅力,凤皖那一巴掌着实狠辣,直接让顾少破了相,嘴角红肿,还渗出了血丝。 但是顾致琛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只是随意的用大拇指擦了擦,笑了:“三小姐,穿上衣服就不认人啊?” 凤皖动作一僵,没有说话。 顾致琛语气里带了点儿说不出来的东西:“三小姐这是不打算负责吗?” 凤皖被他气笑了,想了想,将自己手腕上一个镯子摘了下来,放在了床头柜上,那娇艳欲滴的翠色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是极好的老坑玻璃种。 凤皖唇角扯起一抹笑,“这个镯子市值七百万,可以买下一个牛郎店,不算委屈了顾少的身份吧?” 被这样羞辱,那一瞬间顾致琛竟然是没有愤怒情绪的,而是想自己这做法不对,明明知道凤皖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遇强则强,要是跟她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没有任何好处。 凤皖见他不说话,唇角的笑愈发嘲讽,就像是一朵罂粟花,稚龄孩童都知道它有毒且危险,但是却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幽香。 她又将项链摘了下来,那是一枚鸽子血磨成的水滴形宝石,用细细的银链子穿着,挂在她伶仃的锁骨上十分漂亮,但是她摘下来的动作毫不犹豫,“这两样东西再怎么样一千万都是够了的。“ 顾致琛仍旧没有说话。 凤皖冷笑着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的那一刹那,顾致琛终于说话了:“三小姐,是不是我在你眼里,一直都是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