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低头,看上去似乎是不想多看这个人一眼,但是实际上却是因为实在是太难过,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时间要到了。 ice不会给她一点多余的时间,副人格是争不赢主人格的,拼到最后就只有鱼死网破这一条路,好一会儿,她说:“你走吧,我暂时不想见你。” 余靳淮问:“那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见我?” 花语张了张嘴,最终说:“等我查清楚真相的时候。” 说完她侧过身,让脸沉在了灯光的阴影里,“请你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余靳淮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花语的头发,两人在一室温暖中静对无言。 余靳淮哑声开口:“我先走了。” 花语嗯了一声,极其冷淡。 窗户又响了一声,卧室里重新安静下来。 花语知道,按照余靳淮的身手,想要无声无息的潜进来是易如反掌的事,弄出声响只是在提醒她而已。 好一会儿,花语才侧过脸,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触手湿润,一滴眼泪砸了下来,正好落在她自己的手背上,烫的她一缩。 很难过。 好像要死掉了一样。 原来这个世界上,最痛的不是被火烧死,是心爱之人在眼前,你却无法拥抱他。 花语趴在桌子上痛哭失声,好像是要把两辈子受的委屈全部都哭出来。 …… 凤皖站在门口,听见房间里面隐隐的哭声,沉默了许久,伸手想要敲门,但是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她不知道花语为什么哭,但是却听得出来里面的难过。 但是花语没有透露分毫,就代表着她不想别人知道,既然这样…… 就不问了吧。 凤皖垂下眼睫。 花语哭了多久,凤皖就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哭声停止,她才离开。 …… “你怎么过来了??!”陈珮吓得手里的薯片掉在了地上,连忙低头手忙脚乱去捡,然而一双修长白皙却布满了薄茧的手却先她一步把那袋黄瓜味的薯片给捡了起来。 但是没有还给陈珮的意思。 那人轻轻的挑了一下眉:“我记得,你的医生说,你最近只能吃清淡的小粥青菜,这个哪儿来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医生……”陈珮的声音小的可怜,还不停的往后退。 她退一步,那人就得寸进尺的进一步。 为了躲开医生和护士的检查,陈珮特意把零食藏在了放衣服的小柜子里,小柜子贴着墙,没过一会儿她就背靠上墙了——无路可退。 陈珮都快要哭了:“……白藏哥哥……” 白藏停住了脚步,看着被他圈在这方寸之地的小姑娘。 出发前明明面色红润健康,这会儿却苍白的几近透明,病号服挂在身上,就像是小孩儿偷穿大人的衣服,空落落的,没有一点肉。 就是这一点嶙峋的骨肉上,也是斑驳的伤痕。 当初陈珮说要进侦查系的时候,他就非常的不赞同,但是这个一向软乎乎的小姑娘意外的非常坚持,他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但是如果会出这样的事…… 他绝对、绝对不会让她进军事学院。 白藏的眼睛里藏着冷沉的光,吓得陈珮一抖,白藏韩进收敛好自己的情绪,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东西哪儿来的?” 说着晃了晃手上的薯片。 陈珮从小就不是个会撒谎的小孩儿,一问就招供了:“是……是我们今天去看花花的时候,在路上偷偷买的……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藏忽然伸手抬起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