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好了五百万,你这时候想加价?什么意思?!” 郝福雅好整以暇的躺在病床上,脸上哪里还有直播时的可怜楚楚,反而带着一股子玩味的笑意:“韩小姐,你我现在可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不给钱也行啊,我们大不了鱼死网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韩小姐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反正我现在是一无所有了,我什么都不怕,但是韩小姐你可不一样,大好的前途摆着呢,要是被爆出……” “够了。”韩绮悦咬牙。 当初她就知道郝福雅是条见人就咬的毒蛇,但是为了能够砍掉花语的左膀右臂,她还是咬牙做了。 只不过现在造星全靠风娱才能吊着一口气,莫渊寒成了风娱总裁,自然不会再把造星看在眼里,现在两人的关系尴尬的很,拿出五百万已经非常勉强了,现在郝福雅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一千万?! 韩绮悦张口就想骂人,但是想了想现在外面铺天盖地的vv丑闻——这件事不能就这样前功尽弃,不然的话她之前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她想了想,低声道:“你为什么突然要加钱?!还一加就是一倍?!” 郝福雅道:“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好妹妹?实不相瞒,我在她身上感觉到了危险,万一事情有变故,有这一千万傍身,我也就不愁吃喝了。” 韩绮悦在心里几乎要骂死花语了,道:“行,一千万,我答应你,不过……” 郝福雅立刻道:“不行,今天晚上6点我就得看到钱出现在我的账户上。” “……”韩绮悦揉了揉太阳穴,“好!我知道了!” …… “看你的样子,想起来了?”顾别枝穿着条月牙白的长裙,外面披着件深灰色的披肩,露出嶙峋的锁骨,淡淡的看着余靳淮,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现在什么想法?” 余靳淮脸色淡然,视线落在桌子上的白玫瑰上,“当然是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顾别枝张狂的笑了几声,又突然神经质的停下了,要笑不笑的看着余靳淮,双手撑住桌面站了起来,逼近余靳淮道:“但是你敢吗?”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我也知道你怕离开她,” 余靳淮的眸中终于出现了一点涟漪,“是。” 顾别枝嗤了一声,“忘记她是什么感觉?” 余靳淮竟然也挺心平气和:“痛。” 顾别枝拢了拢披肩,神色有几分迷茫,“痛?原来你这种人,也知道痛啊。” 她又突然笑了,“余靳淮。你小时候见过我的,还记不记得?” 余靳淮淡然的看着她。 “哦,你当然不知道了。”顾别枝似乎是陷入了某段回忆里,“怎么说呢,当时我就站在校场旁边,拿着凤珊的衣服,我看见你了,你就问我,‘那是谁?’,我告诉你说那是凤珊。” “我们的交集似乎就这么多了。”顾别枝说,“后来凤珊变成了花语,而我成为了顾别枝,你看这回忆,多么的跌宕起伏。” 余靳淮像是一个戏外人,看着顾别枝自导自演沉溺在自己的记忆里,顾别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突然说:“也是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看见了他。” …… 顾别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能活着。 因为不管是母亲离去时的表情,还是眼泪,都几乎是在宣告着她的死亡。 事实上,当时屠刀已经抵上了她的咽喉,只需要轻轻用力,就可以割破她的喉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