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你说你得罪她做什么?这母老虎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家里还有个做流氓的弟弟,说是手上还有人命咧,我看她是要找你麻烦的,赶紧搬走吧,啊?” 对于别人的关霍拆一向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她抿了一下唇,想了半天,只好嗯了一声。 冯老头以为她听进去了,便又嘱咐了几句离开了。 霍拆根本就没把周大婶那个所谓的手上沾了人命的流氓弟弟放在眼里,抽完了一根烟,她进了房间补妆。 厚厚的一层妆盖上去,却还是有种罂粟般致命的吸引力。 有的美人在皮,有的美人在骨。 霍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做出了一个凉薄的表情,然后脱下身上的白色睡裙,换上一套夸张的机车朋克装,倒是很衬她的妆容。 然后她拎着自己的包出门,在电话亭给花语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在外度假过得很好,而后转身朝酒吧走。 酒吧不大,隐藏在破落的几栋旧楼之后,外面挂了几盏彩灯,牌子上面写着“给你不一样的刺激”,画报是网络上面下载打印的性感美女,透出一股浓浓的乡土味。 霍拆推开门进去,立刻就有人跟她打招呼,叫她露露姐。 霍拆用了个艺名,摘自百度。 她嗯了一声,去了后台,刚刚那个殷勤的小男孩立刻上来道:“露露姐,老板说今天让你先别急着走,有贵客来,希望你多唱两首,钱的事情好说,可以给你翻两番。” 霍拆在这儿只待两个小时,一个小时一百块,一天赚两百,现在翻两番就是六百块,对于这个收入普遍很少的老城区来说,已经是笔不菲的收入。 从小男孩羡慕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霍拆其实无所谓,随便嗯了一声,忽然不知怎么的问了句:“什么贵客?” 小男孩嗨了一声,“那我这哪儿知道啊。” 霍拆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张崭新的五十块钱放在了桌面上。 小男孩一边说着露露姐客气了一边飞快的将钱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低声说:“这事儿我可只告诉了你,我挺老板说,来的是个有钱人,我们想象不到的有钱!露露姐,你要是被这个大老板看上了,那以后还唱什么歌啊,直接吃香的喝辣的了。” 这是很多酒吧女的想法,霍拆却不感兴趣,听完兴致缺缺的摆了摆手,让他离开了。 其实她在这里待两个小时,大概只有一个小时上台,她唱歌一般,马马虎虎的过得去,还全是仰仗着小时候陆溏深给她请过两个声乐老师,虽然也没有学习多久,但是却有一定的底子。 想到这里,霍拆笑了一下,在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长长的眼睫垂下来便将一切都遮挡了起来,谁也看不清她眸中的情绪。 被霍拆赶走的小男孩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 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觉得露露姐和别的人都不同,不仅仅是和其他那些想攀高枝的酒吧女不同,她甚至和这片仿佛被繁华都城遗忘了的城区都格格不入。 即便她穿着劣质的皮衣,化着亲妈都认不出来的妆,但是一举手一凝眉之间的那种气质,便就让人有种不敢呼吸的感觉。 酒吧里的男人们都追捧她,看上的并非那张浓妆掩映下的一张脸,而是她这份冷淡疏离偏生又带着妖媚的气质。 不知道怎么的,小男孩觉着此时此刻侧对着他抽烟的露露姐仿佛是风刀霜剑雕刻出来的一尊美人像。 美则美矣,但是没有人气。 …… 霍拆上上台唱了两首歌,但是状态不是很好,她估摸着应该是自己昨晚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