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庄稼汉提起自己栽下去一棵苹果树却没有收获到果实,轻轻松松的拿铲子一铲便可以回收。 但是人命怎么和苹果树一样? 花语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低声说:“你们要对顾别枝做什么?!” 苏沉月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看着这张脸上的表情,近乎怜悯的道:“怎么了这是?我们帮你解决了她不好么?我知道你不想对她动手,但是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啊,这个恶人我来当多好啊。” 在这一瞬间,花语的后背突然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之前隐隐约约的就有种感觉,但是都不明显,却在刚才的几句话中让她窥见端倪。 苏沉月刚刚的语气……实在是像极了步言。 花语忽然用手抓住了苏沉月的手腕,逼视着他的眼睛:“苏沉月……你今年多少岁了?” “问这个做什么?”苏沉月似乎是有点意外,但还是回答说:“十八岁。” 想起什么似的:“哦……还是比你大三四个月的。” 花语垂下眼睫,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不会开枪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苏沉月眯了眯眼睛,一笑:“行吧……那就再让他活几天……不过这次你可别冤枉我,这件事可不是我们的意思,是某些人坐不住,想要取而代之罢了……看来是听见了什么风声,想要先下手为强?” 这话里的暗示花语听得清清楚楚,余靳淮在这些事情上从来不瞒着她。 花语平静的看着苏沉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余靳淮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是吗。”苏沉月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轻轻的松开了她,亲昵的说:“姐姐,那我们……” 话音未落,藏书室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一个人逆光站在门口,修长的身影被黯淡的光芒勾勒的分外清瘦。 他指间有一点火光,声音很淡:“放开她。” “否则今天你别想从这里离开。” 苏沉月的呼吸顿了一下,随即道:“……何必这么剑拔弩张的呢,我只是来跟我的姐姐打个招呼而已。” 余靳淮冷冷的看着他:“打招呼还需要带狙击枪?” 苏沉月瞥了一眼那把还架在窗口的枪,笑了一下,用手背顶了顶鼻尖:“……怎么说呢,见面礼?” 约莫是这个理由扯的他自己都听不下去了,耸了耸肩:“行吧,这件事没有解释的必要……不过你放心,我们现在没有弄死总统的想法,毕竟他死了,只是给你更大的权力而已,有害无利。” “你……”狙击手捂着自己被匕首扎了个对穿的手,出离愤怒了:“你是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花语在黑暗中微微的闭了下眼睛——看来苏沉月和这个狙击手也是临时搭伙? 苏沉月也没有瞒着的意思,大大方方的说:“唔……我的确是答应了某个人说会刺杀总统……但是不知道你们没有玩过推理游戏?” “真正的凶手都是会说谎的。”苏沉月毫无歉意的说:“抱歉,骗了你了。” 那狙击手的眼神一厉,恨不得将苏沉月生吞了,但是他认识余靳淮,知道自己今天是绝对跑不了了,狠了狠心,竟然将那把匕首从自己的手腕骨中生生的拔了出来,而后狠狠的盯着苏沉月。 苏沉月吹了个口哨——狙击手将那把匕首扎进了自己的心脏。 顿时,血流如注。 但是人就算是被刺进心脏也不会立刻死亡,而是有个三四秒的缓冲期。 狙击手脸色青白的仿佛是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双缪圆瞪的盯着苏沉月,似乎想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这人胸前插着一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