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敲在桌面上,就像是在弹钢琴一般优美,他说:“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一局梭哈,赢我。” 滕晔脑子几乎要炸了。 在赌这个词上,有谁能赢过这个男人?! 杜逾年悄悄地松了口气,心想起码还有个机会,再拖一会儿没准我老头儿就赶来救我了…… 而杜逾诚则是默默地幸灾乐祸。 这时候,花语忽然出声道:“我替他跟你赌。”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一瞬间落在了花语的身上,花语没有任何别的情绪,眼睛明亮而璀璨,“可以的吧?” 男人笑了一声,低哑道:“当然可以。请。” 花语面无表情的走到了赌桌的另一边,一脚踢在杜逾年的椅子上,“起来。” 杜逾年没认出花语,愣愣的爬起来,花语坐下,看见了滕晔担忧又愧疚的眼神。 花语心想,你还真不用愧疚,这人就是冲着我来的。 从他听见滕晔的那句话时她就明白了。 花语轻轻吸了口气,才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他的西装上面用暗银色丝线绣着一尾小蛇,就蜿蜒在领口上,看着一种莫测的邪气。 而他本人则是戴了一枚冰冷的银质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轮廓姣好的脸,只能看出来他线条流畅好看的下巴和淡色的唇,肌肤雪白的仿佛多年不见阳光的吸血鬼伯爵,正安安静静的坐着,等待食物愚蠢的自投罗网。 花语心里轻轻一凉,在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就像是……曾经见过一样。 男人似笑非笑的偏了偏头,拔枪的那位收起了枪,他说:“玩儿什么?梭哈?” 花语才不跟这种一看就是行家的人玩儿赌博,那绝对会输得裤衩都没有,她将骰子在手里抛了两圈儿,迎着灯光道:“扔骰子,比大小。” 室内忽然安静。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向花语。 男人似乎也有点讶异,不过很快就笑了,“好多年没人跟我玩儿这个了……也不错,来。” 立刻有人奉上了四颗象牙骰子和摇盅,花语对这个还是比较有把握的,把骰子在手中掂了掂,大概估测了一下几个面各自的重量,发现全都是一样重的! 花语的眉心几不可查的皱起。 所有的骰子都会因为每一面的点数不同而有轻微的重量区别,只要掌握了这个区别,你想摇几点就可以摇几点,但是这个骰子……完全是一样重的! 这只能说明在加工的时候,工人刻意测量了骰子的重量,将每一面的重量都平衡在一个值,现在,只能看运气了。 花语抿了抿唇,心想要是输了就至今不要脸的跑路,面子这个东西么,又不能吃,要他何用。 “爵爷”道:“既然玩儿这个,还是有点赌注的好。” 杜逾诚笑眯眯的道:“我看这小姑娘应该长得不错,要是输了,留下来陪我们爵爷一晚上?” 余桑眸光一冷,心想杜家这个大少爷恐怕是活的不耐烦了,要是二爷在,估计他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滕晔瞪了杜逾诚一眼,杜逾诚仿佛没看见,看着花语:“小妹妹觉得怎么样?” 花语冷笑了一声,“要是我赢了,大少给我们表演一下怎么做受?” 杜逾诚的脸顿时一片青紫,“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