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 “嗯?” 周是安发现,短暂分别后,再见她,不知是周身还是骨子里,少了些勿近的抗拒。 那份温驯,他再见她的第一眼就搅乱了他的心。 像是被他上次那个吻,惊弓了些什么。 她难得在他面前如此乖从,似乎上次那个浅尝辄止,惊骇的不只她一个人,也冲破了周是安自己很多戒律。 他说不清,这些年始终不愿意去碰旁的涟漪,到底是心里那根刺没拔干净,还是初遇言晏,他就留一道影子在心里。 他是在等清算过去?还是在等那倩影长大。 周是安没有饮酒,神思自然是清明的,只是他这样瞬也不瞬地瞧望着言晏,太动人遐想。 “你从前的恋人,是比你大的姐姐?”这讯息还是从他的侄儿嘴里听到的。 言晏有点醉了,介怀的事,一桩桩往心外蹦。 “是,比我大五岁的姐姐。”周是安答她,呼吸间,将她的酒气吸进了自己的鼻息里。 “很漂亮是不是?” “自然。” “……” “我向来喜欢漂亮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招惹你不放。”周是安是个过来人,他当然要聪慧地为未知的事,添把火。 言晏摇摇头,“不必说些轻佻的话,我知道你不是轻佻的人。” “哦?我被你这么拔高了?” “嗯,起码你是个很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无论难与不难,接受不接受,你对待女性的态度,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浮躁的人。”言晏双手抱着啤酒杯,下巴磕在杯口上,歇会儿精神的样子。 “哼,”周是安忍俊不禁地笑一声,“你大概是忘记在那栋民宿里,狠骂我和你舅舅都是混蛋的情形了。”周是安给言晏提个醒,勉力认同她那回对他的定义。 言晏弯弯眼角,皮笑肉不笑,敷衍他。 “别把我想得那么好,我还是喜欢你骂我混蛋的样子。”周是安正色朝她。 言晏抬抬眼眸,蔑视他的神情,怼他一句,“变态。” “既然这么看清我,那么你认为我现在是个要什么的人?” 周是安这话像是在扯闲篇,更像是点拨,乃至是怂恿。 言晏直起身子,下巴离开啤酒杯处,赫然一个圆形的红印子。 她似醉非醉。 “你要什么?” “我在问你!” “哦。”她答得几分委屈,酒精催化着情绪无限躁动,升腾。 她朝他坐的位置,掇一掇椅子,再喝一口杯中所剩无几的酒,不忘吐出嘴里一直含着的话梅核。 朝周是安听听神,望几眼,再就毫不忸怩地偎身上前,拿沾着酒的唇送他唇上。 她想告诉他,无所谓成与不成,也无所谓家里人如何看待周是安了,她就是有点喜欢他,哪怕三天后,三个月后,他们分道扬镳,也无所谓了。 起码目前为止,认真中意她,而她自己也有同样心情愿意回应的,只一个周是安。 言晏拙劣地揪着周是安两臂上的衣料,唇贴上他的唇,感觉到他的冷静不作为,有些难堪地挪开身子,看清周是安一张俊俏自若的脸,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 “你喝醉了?”周是安问她。 她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