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关你的事吧,你都知道了,我有点喜欢你,可是如果你有对象了抑或有中意的人了,我还在这单相思,岂不是个绿毛龟,你说是不是?起码我今天有个很不错的相亲对象,偏偏我拿对方暗自与某人比较了几个来回,还是有点放不下某人呢,你说矫情不矫情。”矫情,周是安自己都想骂自己几句,他快不认识自己了,也许明朝一觉醒来,他该把眼下的混账话全归给酒的错。 “……我还有事要忙,我能挂电话了嘛?” “不能。” 周是安说,他今天的相亲不成功,有言晏一半的错,他要言晏来接他,他喝多了。 “你是喝多了,接你是你司机的事。”言晏懒得理他,刚准备把手机从耳边移开,就听他不急不忙道—— “哎,我一直好奇,你干嘛那么较劲地不让你舅舅知道你的竹马是弯的,你们自己都藏着掖着的,凭什么要求别人不带异样眼光呢!” “你想说什么?” “你舅舅知道了,会怎么样?”周是安成心燎她的火。 “卑鄙。”果然。 “我说我喝多了,你不信!” “你……”言晏想冲他嚷,你有完没完? “我想见你。” “神经!” “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待见我,否则不会把我从黑名单里解禁出来,是不是?” “随你怎么想,随你怎么办,告诉我舅舅也无妨,我还有工作应酬,就这样!”言晏的话像一把利落的刀,一刀下去,齐齐整整的一个截面,再就,一切波澜涟漪,瞬间归平。 * 周是安打电话给冯淮生的时候,后者直骂他,“行不行啊,一个小妮子,到现在没拿下来,周二,你这别扭劲,别再说在我们堆里混的啊。没有一头狼吃肉非得吃心的道理,还得人家羊自己剜出热烫烫的心递给你,你这他妈太事了。” “少废话,帮不帮?” “帮,怎么敢不帮呢,你周二要上天,我也得给你拿梯子,谁叫你二呢!” “我去你妈的!帮就麻利点,十分钟内等你回信!” “不行,这次我得亲自会会那小妮子,看看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冯淮生说着撂电话了,周是安先前听他提过一句,言晏所在的公司,对方老板是冯淮生的朋友,周是安想知道言晏此刻在哪里,眼前这是唯一的办法。 冯淮生不到十分钟给他回电,取笑周是安,周家老二追女人,他们得给他成立个情报科,不然很难抱得美人归! * 言晏工作这半年来,聚餐应酬也不在少数,不过显然她道行不够,每次在这样的局里坐着,都浑身不自在。 几个小时坐下来就够她受的了,偏偏还要左右逢源,这更是个巨苦的差事。 她实在搞不懂,稍稍有些官衔的人,尤其是男人,总是一副不放过别人的架势,一杯杯地劝着人家喝下那白酒黄汤的,他就真得好受了? 她自己酒量浅,所以但凡在饭局上遇到喋喋不休且厚颜无耻劝酒的男人,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回绝过去,为此,她一直不受组里及部门经理的待见。 蒋文煜也劝过言晏,即便不和那些大佬喝酒,也要有迂回的方式,要学会用巧劲哄着对方收回那杯敬酒。 言晏偏就死心眼,让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