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才回答她:“姓施的神经病!”可能一个人憋的太久,她终于在电话里开始咆哮了:“你知道吗姓施的居然追着我要求我负责!还在我家门口扎帐篷,不知道的还当他是狗仔呢。这得多敬业啊!他说他洁身自好快三十年,最后居然栽在我身上,所以要我为他的清白负责。你信吗?他那副粘花惹草的样子,平时不知道在健身房勾搭了多少小姑娘,现在装什么纯啊?!%¥##¥¥#”后面是一连串不文明的话,周晓语在脑子里自动替她打码。 她滔滔不绝,将门口“姓施的神经病”骂了个狗血淋头,焦头烂额的周晓语眼看求救无望,就不想姑息她的发泄:“薛姐,其实我觉得你与其在电话里骂,不如打开门直接开骂,说不定比报警效果更好!” 薛绮郁闷的喊了一嗓子:“周晓语!咱们没法做朋友了!”果断的挂了电话。 周晓语惆怅的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亮完了黑,通话中止都有三分钟了,她还没想出来应对之策。 其实说实话,老板的妈妈真心不错,她来的当天晚上,就特别热情的让阿姨做了一大桌子菜,还特别正式的向秦府的掌门人秦致远老先生介绍了她,接下来还有小掌门人秦征先生。 秦致远老先生和蔼可亲,架着无框眼镜笑道:“你伯母整日在家无聊,你来了正好陪陪她。” 周晓语汗颜,她是老板的助理,只拿了一份工资,怎么连老板的亲娘也要陪……会加工资吗? 她期待的小眼神无声的在餐桌上与老板交流:加工资!加工资!加工资! 老板笑的含蓄,还轻微点了下头。 周晓语觉得她申请加工资的要求得到了老板的批准,顿时看秦夫人就好像在看一堆人民币,于是笑的很灿烂。 秦夫人差点被小姑娘的笑脸晃花了眼,只觉得这小姑娘哪哪都好,连笑起来都这么讨喜,顿时一腔母爱泛滥,接二连三往周晓语碗里挟菜,就连饭量不错的周晓语都吃撑了。 小掌门人秦征先生优雅的抿了口红酒,看着亲弟弟的目光饱含深意:“助理?”尾音上扬,扬的周晓语肝颤。 她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是明哥的助理。” 秦征眼里顿时漾起笑意:“既然来了就当自己家,别客气。”然后飘然上楼,去处理公务。 周晓语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第二天,她就知道自己昨天太天真了。 老板借口自己的脸辨识度太高,死活不肯出门,秦夫人便拉着她的胳膊去逛街。 无可否认,秦夫人的扫货能力一流,但是三天的逛街让周晓语产生了一个错觉:秦夫人小时候一定是没有洋娃娃玩,所以现在拿她当个现成的模特。 她环顾自己在秦家卧室的客房,谁能想象入住的时候这里还只是简单清爽的白色,只不过才三天时间,就已经大变样了。粉色的公主床替代了原来的大床,床上全品也是一水的粉色,粉色的靠枕上还摆了一只粉色的熊,憨态可掬到让周晓语几乎泪流。 天知道她躺在这么恐怖的粉色大床上,搂过粉色的熊大被同眠会是怎么一副不协调的场景。 秦夫人还给她买了很多粉色的发卡头饰,甚至还买了个粉钻吊坠送给她,吓的周晓语转头就丢给简明:“……这个实在与我不搭,丢了我的工资也赔不起,还是明哥你收着吧!” 她以为陪老板的娘就是坐下来拉拉家长,贡献耳朵听老板的娘历数老板成长路上的各种趣事,顺便还能涨工资,何乐而不为。谁知道却碰上了扫货狂人,天天出街扫货。而且秦夫人与她的审美实在南辕北辙,简直是拿她当未成年小姑娘打扮,周晓语都快觉得自己的审美要被扭曲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