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柔安走进殿里,关上门。她低着头,只闷着声音:“世,世叔。我来给您请安,还有这蛊汤,请,请您喝了。” 李邵修放下手中的书,黑沉沉的双眸看着她。 “放下吧。” “是。” 老老实实的把汤放下,柔安心里惴惴,她想着找个由头悄悄溜走,却听见李邵修道:“今日可还头疼?” 江柔安摇了摇头:“不疼了。我全都好了。” “手腕上的伤好了?过来,我瞧瞧。” 江柔安犹豫片刻,慢吞吞走到李邵修身前,伸手让他去瞧:“好了。完全好了。” 昏黄灯下,她的皮肤愈发显得白,新愈合的伤口成了浅粉色。 纤细柔软的手掌软乎乎的,十分信任的任他捏着,仿佛丝毫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例如昨夜… 他心口发胀微疼。那些远远不够…如同隔靴搔痒。 “江柔安。” 如高山积雪缓缓消融的清冷声音响起,他叫她的名字。 “是。”柔安条件反射一般回答。 江柔安的手腕被信王握住,她能感受到粗粝指腹带着的薄茧缓缓摩擦过她新愈合的伤口。 胸腔发麻,酥酥的让柔安觉得眼晕。 那道深邃的视线,仿佛编织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大网,令她分辨不出方向,失去思考能力。 只会徒劳的呆在网中。 李邵修未开口,盯着面前的人。心底滋生的邪魔念头再昨晚彻底生出来,昨天只是发了个芽儿,今日那萌芽便有破土而生的冲动。缠绕枝桠疯长,掩盖了一些难以明言的恶劣心思。 他暂且压抑住。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朦胧娇媚,只与他对视了一眼便很快低下了头。 美人的脖颈纤细易折。 为什么信王只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却不开口说话? 由炙热目光编织成无形的网,牢牢将她绑住。江柔安蓦的小腿酥麻发软,脚下那张昂贵可恶的地毯绊住她的脚。 李邵修伸出胳膊揽住她。 柔软的饱满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处。 颤颤巍巍的,好像要跳出来一样。她红着脸,推了几下:“世叔…” 这样陌生的信王殿下。江柔安觉得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她无暇去细细深思,又听他问:“可以吗?柔安。” 什么可以吗?她听不懂。 信王殿下很少叫她的名字。他会手把手的教她骑马,射箭,写字,十分有耐心,对她也很好。 粗粝的指腹擦过她柔软的双唇。 江柔安怯怯仰起头,对上面前人幽邃沉默的视线。 “你愿意么?” 她很迟钝,根本不懂得其中的意思。江柔安簇着眉,眼底湿润,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是又乖又蔫的低着头,视线不安的看着别处。 所以,愿意什么呢…世叔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 无声的沉默等同于默认与放纵。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人压下来,唇角被冰凉的东西贴着,她浑身发软。 松寒气息一改往日的冰凉,反而炙热而强势。低头轻轻的贴了一下,动作中含着珍视,像是在对待一个举世无双的宝贝,平和温柔。 这样的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