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只听说你凯旋进京,却未听说你受伤的消息。” “这点小伤,无须兴师动众。” “原是你把消息压下来了。”周时心中了然,在这人眼中,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作为多年好友,他心里清楚信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太怕麻烦,也怕世俗中的繁缛礼节。 “太后倒是知道消息,这庆功宴,还是等你伤好了之后才办的。这几日,宫里传出来什么话没有?” 毕竟太后是信王名义上的嫡母,该有的关怀礼数是不能少的。如今在朝中的几位王爷,有不少嘉爵封地,赏了宅子,小日子过的滋润,也便不再牵挂庙堂之事。前一阵子出军疆城,三,四王爷都托病在身,闭门不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东哥在轿撵外跟着,听见主子的话,不免得插了句嘴:“周公子不要嫌小的逾矩插嘴。信王殿下受伤这几日,太后只不过是派人送了些赏赐到府上,旁的什么都没说。” 周时轻轻摇晃的羽扇一顿,心下了然,并未多言。 大夏的规矩不似前朝严苛。席面上,男宾与女宾可同时出现,只在中间隔着一道轻薄屏风而已,双方可隔着帘子瞥见对面朦朦胧胧的人影。 一阵喧闹中,未成婚的女眷们羞红了脸,瞧瞧瞥向这场宴会的主角,信王殿下。 男子身着玄衣,肩上的悬纹蛟龙似乎要张开翅膀振翅而飞。衣裳衬人,信王殿下面若冠玉、渊渟岳峙,隐隐透着股凌厉之气。 叫人看了心里发软,骨子里生了畏惧心思,却忍不住忌讳,脸红心跳的偷偷再瞥上几眼。 女眷席中,一位生着圆脸庞的公郡主面目羞红。她轻声与旁边人道:“本郡主说吧。信王殿下一定会来的。” 她旁边坐着的女子撇了撇嘴角:“信王殿下是来了,却也不是为你来的。” 她们便是太后的两个亲侄女,英国公家的双胞胎姐妹,长相却不甚相似。和珍郡主有些瘦弱,尖下巴颏,而和硕郡主却生的微微胖些。 和硕郡主哼了一声:“不是为我而来,难不成还是为你?” 和珍郡主捧起手中一杯清茶,吹了吹上头的热气:“你还没听说么?江家那养女,已经在信王府上住了小半年了。” 和硕郡主果然紧皱起眉头,警觉环顾四周,问:“是哪个?” 和珍郡主向人群堆里扬了扬下巴:“角上那个,穿浅绿色衣裳的。” 和硕郡主带着怒气的目光穿过人群,看向角落里的女子。她只看见了个背影,不屑道:“身上的衣裳料子这样旧,还有脸穿出来进宫里么。” 忽的,远处那姑娘在明媚的日光中回眸一笑,正在同一旁站着伺候的小宫女搭话。 和硕公主微诧,看清楚那张脸后,竟然觉得她身上衣裳料子也不旧了。甚至比自己身上簇新的湖光锦缎还要漂亮三分。 和硕郡主冷哼一声:“我瞧着也不过如此。” 又道:“她找的京中哪家裁缝做的衣裳?倒是挺衬腰细的。” 苦恼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腰,又下定心思:“这几日本公主要节食!” “信王殿下您立下赫赫战功,实属是我大夏朝的肱骨之臣!臣下敬您一杯。” “信王殿下乃朝之重臣!” “是啊。我朝能有信王殿下您如此这般良才,是祖上积德庇佑…”那场臣子转念之间想到了旁的东西:“若不是陛下抱恙,他定会亲自来敬您一杯。还请殿下赏脸,饮下手中这杯酒…” 一时之间,恭维声音纷纷入耳。 李邵修面色沉静如水,他只觉得吵闹,手持酒杯,轻轻抿了一些。 围着的臣子七嘴八舌,高谈阔论起来:“疆城的叛乱不出三月便被被平息,看来那池奴也非传说之中那般骁勇善战,只不过平平鼠辈罢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