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希特勒屠杀犹太人一样残忍。 海兰查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说话,让他先静一静,他随手写了一张功德符甩在了阿克敏头顶,送走了他,其他鬼魂也跟着主子消失不见,去了阴司黄泉报道。 “你今天偷了戈尔泰贝勒的人头,剩下半具尸身就不那么好偷了,鞑子兵肯定就会有所防范!” 海兰查抱着坛子叹了口气。“管他呢!遇人杀人遇鬼杀鬼!” “你……海兰查,你可是个道士呀!”蓝梓晨诧异地看着他,面前的小道士有些陌生,好像再不是几日前自己见到的那个善良之人。 “呵呵……善修与恶修又有什么分别?在这个生灵涂炭的世道,老天爷的眼睛你以为是睁开的吗?多尔衮!这笔账我海兰查一定要跟你算清楚!”海兰查愤愤难平,一拳重重地拍在地上发泄着胸中一腔怒火。 这几日,盛京城中全面戒严,据说又从关内调来三万大军,鞑子兵挨家挨户的搜索着,通缉令贴满了城墙,海兰查的价码又抬高了,活捉者赏黄金百两,升四品大员!这下可好,不但鞑子兵有了劲儿,就连普通老百姓也在城中每一个角落搜索起海兰查的下落。 海兰查与蓝梓晨这几天都住在城外一个破旧的道观中,道观虽然有些古旧,可最起码这里没人打扰,二人白天不敢出去,晚上时候他就跟着蓝梓晨趁夜色潜入城中,亲眼看着蓝梓晨如何翻墙跃户,偷盗金银,再把这些金银财宝发给那些穷苦百姓。 “姑娘这应该与贫道算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了吧?贫道从不介意别人说我是恶修之人,而姑娘却也从不介意别人说你是个飞贼。” “那当然了,做事不问过程,只看结果,我是个受世人唾弃的小偷不假,但我偷来的东西全部行善,发给了穷苦百姓。”蓝梓晨每每提到自己的义举就趾高气昂的。 “那请问蓝姑娘,你觉得你发出去的这些银子,真的是给穷苦百姓用的吗?” 蓝梓晨眨巴着大眼睛说,那当然了,你看,这些人家住的房子矮啪啪的,盛京城里只有这些人最需要救济。我都把整座城找了个遍。 “哈哈……蓝姑娘呀,你呀,你这行善的方式贫道还是第一次见,住矮房子就是穷人吗?”海兰查倒在稻草堆里眯着眼睛问道。 “应该没错吧,反正在我们老家有钱人和当官的都住大房子,像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住的就是小房子。不过盛京城真富裕,就算是这些矮小的房屋在我们家乡那都是有钱人能住的上的了。”她自己其实也是越想越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好哪儿怪。 海兰查心里明白,却不忍直言相告,这盛京城里哪有什么普通穷苦百姓呀?全城根本就没有一个汉人,全都是满八旗的亲戚,他们个个每年都受朝廷俸禄,就算是再穷也比蓝梓晨有钱还需要她接济吗? 不过以前在江湖上有个说法,说贼偷来的东西都是不义之财,财来的快去的也快,偷来的金银必须马上散去,否则容易招来灾祸。这蓝梓晨稀里糊涂偷了那么多官银,最后又发给城中的八旗后裔,也算是散财了。这姑娘有一点好,不贪心,在她眼里偷盗只是一种永无疲倦的游戏,就像自己的职业一样,每天必须要做,不偷手就痒痒。 可偷东西终究是不好的,是要折人的阴德的,死后下了地府那都是孽债,要受刑罚。如此一来,蓝梓晨偷来的钱财立刻散尽,也免去了冥冥中自己欠下的孽债了。 别看她平时偷来金山银山,但这姑娘一辈子都是两身衣衫,晚上夜行衣,白天一套白裙,吃的也都是粗茶淡饭。总之有一点,有钱就往外散,没钱了继续偷! “哎?你打算偷到啥时候啊?”海兰查问她。 “不知道,管不住自己的手,反正看那些当官的吃香的喝辣的就不顺眼,凭什么我们汉人就得受穷?凭什么我们就是下等人啊?” “可你毕竟是个女孩子呀!日后也要嫁人的,总不能让你未来夫君说,我娘子是个贼吧?” 蓝梓晨噘着嘴面露不悦。“色道士,你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意思?当贼怎么了?本姑娘又没杀人放火的!我嫁你了?还若有所指的!我呸!” “好好好,姑娘怎么说就怎么是,哎哟,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海兰查望着她这张俊俏的小脸开心的笑着,十八年来从没有觉得如此放松。 二人的小日子过的倒也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