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超出了轻功的范畴。 “什么怎么样?哦,你说酒?喏?”马程峰随手扔了上去。 老道宁盖塞子咕咚咚就是一大口,然后滋滋地品着。“贫道不是说酒,是说你们俩聊了吗?” “我们俩?聊……聊什么啊?”马程峰像个大姑娘似的羞低着头。 “你个小贼,咋地?还要贫道教你呀?我看你这泡妞技术都不如我徒弟吴功耀,榆木疙瘩一个!就你这样啊,再过两年好姑娘就得从手心里跑了!”阴阳玄道恨铁不成钢。不过……他可不是月老,也不知道为啥这么愿意掺和人家年轻人的事。 “玄道,您别瞎说,我和程峰……我和程峰……” “咋了?不行啊?丫头你还别不信,贫道与你讲,他是杀了你二哥和四哥,可这些都是他们命里的劫难,逃也逃不掉。再说了,你看这小子心狠手辣,你在无双面前给他讲过好话,他可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哎哟,贫道就只能帮到你们这里了,年轻人就得知足,啥恩啥仇的?到了贫道这岁数就懂了,都他妈是扯淡。” “小曼,你看他说话像不像无双?”马程峰笑道。的确如此,阴阳玄道这老痞子跟无双说话的口气很像。 阴阳玄道嗜酒如命,满满一葫芦白酒不到半个钟头就跟喝饮料似的全都灌进去了。在乡下,农民们自家酿的酒都没有加兑工业料,那都是纯天然的好粮食酒,所以你甭管多少年头的,酒气都是扑鼻香。那烈酒少说也得有个50度,这不,喝完了后,玄道索性倒在那根并不太粗的干树枝子上睡着了。 夜色越来越浓,山谷中死寂死寂的,时而一直猫头鹰落在树杈上斜着脑袋不怀好意地看看他们,然后又飞走。二人就这么面对面地对望着,谁也不愿打破这份气氛。腼腆的马程峰低下了头,脸蛋绯红非红的。 常小曼笑了笑,刚才马程峰不在的时候,玄道跟她谈了很多,都是关于他那几个哥哥的。 老道说的道理挺玄乎,都扯到天地六道了,虽然常小曼大多数都没听明白,不过最关键的还是明白了,两个哥哥的死绝非是偶然,是他们图财害命在先,倘若让她和马程峰角色互换,他也会站出来杀人! “可……可骨血之情贵如千金,那毕竟是我的亲哥哥呀!”常小曼无法释怀,岂能对一个杀兄仇人卿卿我我? “骨血之情?呵呵……丫头,谁能证明你们是亲兄妹呀?爹娘?你出生后见过爹娘吗?我记得常永福长相可是不敢恭维哟,他怎么能生出你这么俊的闺女?”玄道活在世上的年头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天地之玄妙,人间之福祸又有什么能逃得出他指尖的神机妙算? 这话听的常小曼险些背过气去,常永福是自己的亲爹,自从她记事起家中就没有母亲的记忆,几个兄长说母亲生自己的时候难产死了。可四个哥哥却没有像是怪罪她的意思,相反,对她一直疼爱有加。不过这剧本倒是与马程峰的童年很像了。她看过母亲生前的照片,母亲是个很普通的女人,长相平白无奇,就属于那种在人群中如果不走到最前边根本没人注意的那种。 再说父亲,父亲靠着一双拳头为一家子打出了点小家业,那长相……玄道说的很委婉了,的确是不敢恭维,一张大鞋耙子脸,上边还有道跟人打架留下的刀疤。 经他这么一说,确实不太像亲生的,难道自己是捡来的? “十七年前,常永福接了一笔大买卖,当时辽西朝阳有个大户人家,那户人家姓姜,祖上乃是朝阳当地的一个县丞,留下了些祖业。这其中就有清顺治流传面前的一个景泰蓝官窑梅瓶。” “玄道?您……您什么意思?梅瓶?是我哥哥们夺得的其中之一吗?”常小曼愈发的觉得这件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 阴阳玄道啃了一口熊掌说:“丫头,你听贫道慢慢说,这事你就当个段子听,信与不信,几分信在于你自己。人啊,上了岁数了,就愿意讲故事,有些故事是编的,有些故事是听来的,谁知道又有几分真呢?呵呵……” 十七年前,北京四九城外,常永福是一介江湖匹夫,一直以来做着杀人越货的买卖。像他们这些江湖小虾米多如牛毛,死上八百一千的都不觉得少。这些人就好比是雇佣兵,谁给的钱多就为谁办事,也不问杀的是谁,抢的是什么。 有那么一天,来了个江湖大佬,这笔买卖不小,那年头,在中国钱不能解决问题,那位大佬出手就是一年的粮票和肉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