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动,他们仍旧跪着。 风倾然提高音量,继续说:“你们自由了,你们可以去海里狩猎,可以去开垦荒山,可以去做工养活自己和家人,你们可以选择自己想去的地方,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她顿了下,说:“我叫风倾然,来自南方省,是南方省的省长兼总司令,我说的话,代表着南方省政府,从现在起,我的话也代表林芝政府。”她再次宣布:“你们自由了。” 跪在地上的奴隶们不敢相信,有些人仍旧伏地,有些人则抬起头,惊疑不定地看向风倾然。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犹犹豫豫地问:“我能回拉萨水城吗?” 风倾然说:“我可以送一艘船给你们,你们自己驾船回去。”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风倾然,再次问,“能回?” 风倾然点头,说:“能回,凑齐一船人,你们自己驾船回去。”她笑了笑,把那人扶起来,又把他旁边的人探挨个扶起来,说:“去吧,去告诉所有人,你们自由了。” 柳子澈和吴楠挨个地把这些瘦成皮包骨黑得像碳一般的人扶起来,她们每扶起一个人,就告诉他们一句,“你们自由了,去告诉别人,你们自由了,待会儿到城堡外领取救助物资,之后想回家的都能回家。” 很多人被扶起来后,又再伏地痛哭,不少人对身边的人说着“自由了”,有些人当了十几年的奴隶,都忘了在文明社会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有一些少年从记事起就成为了奴隶,根本就不知道自由意味着什么,茫然地问:“不做奴隶,以后做什么?会有饭吃吗?” 也有人哭着说,“我们这么弱,不能去海里狩猎,不做奴隶,我们会饿死的。” 哭泣声,欢呼声,以及奔走相告的声音从城墙上朝着各处蔓延,有些人是为重获自由喜极而泣,有些人则是不知道做奴隶以外还能做什么因为茫然无措而哭泣。 风倾然她们并没有在城墙上久留,三人直奔城堡。 风倾然让吴楠带着人去清理城堡的仓库,把食物都搬到城堡外的广场前派航母编队的战斗人员看守着,再派人架起锅灶炖煮食物,先让城里的人吃顿饱饭。 吃饱了,人心才安。 林芝城中还有些管家、头人以及守卫的家人,他们不是奴隶,他们有自己的庄园领地,享受仆奴成群的生活。这些人见到大势已去,担心被清算,收拾起贵重物资仓皇出逃。 很多人是被掳掠来的,家破人亡,满心仇恨。 趁着城里乱着,他们揣着干活的工具,涌向了那些庄园,以及出逃的人群。双方打起来后,引燃了火,有些人为了泄愤,放火烧起了庄园以及拉载着贵重物资的马车。马车燃起来,马受惊,拉着着火的马车狂奔,又引燃兽皮房,城里烧了起来。 莫卿卿见到着火,赶过去时,见到有人在相互砍杀,有人在抢物资车上的贵物重品,装有异能晶的箱子摔落在地上,异能晶洒落满地,很多人不顾性命地扑过去疯抢。有人拼命地护着自己的财产,喊着“我的,我的”挥刀杀向周围的人,又再被人砍死。 有人在发放救助物资的地方排着队领食物,有些人在这里抢掠。有些人之前还是奴隶,一得自由,转身便拿起刀过来抢劫逃难的豪富。还有人右手提着刀,左手提着人头,仰面痛哭,对着天空大喊,“报仇了,报仇了……”状若癫狂。 莫卿卿把火扑灭后,任由那些人为抢夺财物相互厮杀,只对赶来的航母编队的人吩咐,“等他们打完,把剩下来的都抓起来。”她突然明白为什么电视剧里那里警察都要等到双方打完再来了。 林芝城里的守卫和战斗人员都还被关押,闹事的起冲突的,逃走的,都让航母编队的人收拾了。那些刚得自由的奴隶则被风倾然她们当成难民安置。 她们先是找出一些读过书会写字的人做统计,把那些想要离开的人,按照不同的路线登记好,再安排船给他们,让他们自己驾船离开。有担心驾船出海遇到危险不敢自己乘船离开,又想回去的,这些则留下等消息,看拉萨水城会不会派人来接他们。至于从其他大土司和藏王那里掳掠来的奴隶,即使想回去与家人团聚,风倾然她们只做了登记,让他们暂等消息。 那些不愿离开,想要留在林芝,或者是原本家就在林芝的,做了登记过后,便可去招工处找工作。 风倾然接手林芝城,有大量的岗位需要人手,仅给“难民”们煮饭的人就不少。吴楠要招募护卫队以及狩猎队,要训练自己的队伍。柳子澈也接到风倾然派给她的任务,准备搞养殖。野生的长起来慢,活动水域宽,捕猎不方便,柳子澈研究那些海产也颇有成果,找一些性情温和易于养殖的,圈一片水域圈养起来更为方便。柳子澈的手里还有些从首都基地异植种子,如果能够在西藏种植培育,便能把现在荒着的土地利用起来,让土里也能出点种植的产出,人们多条活路。 风倾然手里的人手有限,于是她还想出个招包工头的法子。她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