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好要去一趟物业。” 知晓痛处不能随便戳的道理,林琅决心当作没有看见她的狼狈。 女人却笑了笑:“我要离婚了,已经约好了律师,明天就去签协议。以后可能碰不到了。” 林琅抿了抿唇,看向她的视线满是担忧:“你还好吧?” 她摇头,说挺好的。 “他出轨半年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但我爱他,而且也舍不得孩子。加上他和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话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明显变得颤抖哽咽,“可是昨天,我不过是提前半天出差回来,就看到他和女人在我们的床上......” 她终于忍不住,掩面痛哭。 林琅过去抱她。 人生真讽刺,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斯文外表下竟然藏着这种龌龊。 林琅留她在家里吃了一顿饭,她亲自下厨的。 女人在她的陪伴下,明显心情有所好转,虽然仍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但至少不再给人一种随时都会死去的黯然。 她问林琅:“你男朋友呢,最近好像总见不到他,工作很忙吗?” 林琅停顿下动作,好半天,她才摇头。 什么也没说。 女人走了,林琅送她上的车。 路边随便拦了一辆的士,她说过些天就会打官司,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她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又是对方先出轨,所以胜诉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林琅再次给了她一个拥抱:“保重好身体。” 她冲她笑笑:“你也是。” 林琅看着的士开走,突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荒凉感涌上来。 甚至在几天前,他们都是夫妻和睦的家庭,裴清术和她一起过去做客,温馨的一家四口。 那现在呢。 林琅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她请了两天假,今天不用去学校,打算在家好好睡一觉。 - 裴清术是在下午来的,明明说要给她时间好好调整,可是只过了半天他就按捺不住。 那时林琅因为睡不着,所以想找点事做。 正好楼下新安了一个捐赠箱,她便想把自己冬天的衣服整理了捐出去。 衣服全放在沙发,一件一件的整理。 于是裴清术开门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林琅脚边放着一个白色的行李箱,而她则正将衣服叠好了放进去。 听到声音,林琅抬眸。 裴清术站在那,没有开口,眼神先是扫了一圈周围的衣物,然后才缓慢地落回她身上。 罕见失了温和的一双眼,就这么面无表情看着她。 “这就是你考虑的结果?” 他的声音沙哑到连林琅都觉得陌生的地步。 知道他误会了,林琅沉吟许久:“裴清术,我那天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所以你是铁了心的要分手?” “好聚好散吧。”她不去看他,继续叠着沙发上的衣服,手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剧烈颤抖着。 情绪稳定的人,哪怕是到了濒临爆发的点,也仍旧能够维持冷静。 就好比此刻的裴清术。 他面上看着实在没什么异样,一丝不苟的正装打扮,连内里的白色衬衫都妥帖到不见一丝褶皱。 周身清贵禁欲到仿佛刚从某个正式场合下来,顺路过来看一眼而已。 “不明不白地靠近我,又不清不楚地甩了我。”他问她,“林琅,这就是你对待我的方式?” 无所谓委屈还是愤怒,他已经懒得去计较这些虚无的东西了。 他要的是一个答案,是林琅最后的态度。 “对不起。” 又是这三个字。 裴清术捏了捏眉心,对她有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对不起有什么用呢,小琅,你杀完人之后对着尸体道歉,是指望他能听到,还是觉得他能活过来?” 可是她应该怎么说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