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裴清术当真有心想去护她,不惜和家族决裂也要和她在一起。 他站起身,笑说裴蔺那狗东西也不知道在外面琢磨什么好玩的,这么久了都没动静,他得出去看看。 房门打开又关上,四周归于一片诡异的安静中去。 林琅琢磨起他刚才说一半留一半的话来。 裴清术之前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他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吗。 想到他不管对谁都宽厚温和的性子,林琅一直以为他这样干净心善的人,是在充满爱/的/家庭中长大。 所以,他之前的人生是怎样的呢。 整栋屋子并不安静,不时传来裴蔺咋咋呼呼的声音。实在找不到人在哪了,只能耍赖大叫。 “你现在主动出来的话我可以考虑满足你一个愿望。” 没人应。 于是加大筹码:“两个。” 还是没人应。 他说:“差不多得了啊,就三个,不能再多了。” 他极富穿透力的声音将房内的安静给打破。 对于黑夜的恐惧也逐渐消散,林琅坐在床上,听着墙上挂钟走动的声音。 心里希望快点被找到,这样就能结束这场游戏从这里出去。 走廊外,同时响起两道脚步声,分别从不同的方向传来。 说不清是因为太聪明,还是太过了解裴蔺。 他能想到的绝妙方法,在当下这两个人的眼中,不过孩童过家家般的幼稚。 这场游戏也没打算认真参加,找到林琅便提前结束。 都知道她怕黑,不希望她独自在那间房子里待太久。 房门就在一侧,他们都停下来。 沉静的目光落在彼此身上。 “裴清术,要赌一赌吗。” 徐初阳的眼里看不出太多情绪,夜色太过厚重,烛光也没法稀释。 他低沉的声音甚至比夜色还要浓稠。 裴清术始终平静的眉眼,没有太大波动:“赌什么?” 他挑眉,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就赌,你和她走不到最后。” 第四十九章 在林琅快被黑暗压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 是裴清术推开门进来。 走廊里,黯淡烛光被气流带动轻晃。 屋子里的可见度稍微强了一些。 感受到没开空调的阴冷,裴清术脱了外套过来, 给她穿好之后, 才在她身前蹲下。 他好像很喜欢这种向上仰视她的感觉。 不论是平日里交谈, 抑或是做/爱。 他都爱将她放在一个需要自己去仰望的位置。 因为知道林琅介意什么, 弱者的自尊心在别人看来确实可笑。 可他却从来不主动去问,也不需要她明说。 而是用行动来告诉她。 你看, 现在是我在仰望你。 明明他就近在咫尺,这张温柔的脸,自己抬手就能碰到。 可林琅总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如同看着海市蜃楼,轻轻一挥, 便都成了云烟。 裴清术,不过是她病入膏肓之后, 做的一场荒诞大梦。 但是那又怎样呢。 至少在当下, 他是真实存在的。 她想抱就能抱住。 林琅问他:“我好像听到徐初阳的声音了, 他说什么了, 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他握着她的手起身, 在她身旁坐下,柔软的床面微微陷下去一点, 无奈道:“我在你眼里这么无能吗, 谁都能为难我。” “那他说什么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