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致,但暂时只能送你这颗。” 他有些惋惜地笑了笑。 今天出席的会议比较正式,袖口处有外套遮着,也看不清。 至于她喜欢的那颗。 到底还是得保持衣冠整洁,这是对他人的尊重。 林琅摇头,捡起那颗扣子:“谢谢。” “不用。” 说完这句话,他便离开了。 病房再次回归安静。 林琅将扣子上的图案安静观摩了一遍,最后随手扔进外套口袋里。 裴清术离开没多久她也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之后。 冬天昼短夜长,才几点,天色就有了沉下去的趋势。 老小区,管控并不严,到处都能看见摆摊的。 什么糍饭团,什么糖炒栗子,还有卖黄焖鸡的。 街道外的巷子连着巷子,有些地方露出剥落的墙皮,甚至长出青色苔藓。 夏日里大片绿油油的爬山虎此时只剩下枯枝,牢牢网住墙壁,有点像墙壁生出的血管。 随着这栋房子的日渐老去,鲜血也流失殆尽。 林琅觉得自己最近的想象力实在是过于丰富了一些。 风有点大,她裹紧外套走进小区。 之前的衣服全是血,没法再穿,裴清术让人送去干洗店了。 至于林琅身上的,则是裴清术重新去买的一套。 尺码竟然意外的合适。 她和徐初阳的家楼层不算特别高,林琅站在楼下,抬头便能看见家里灯火通明。 他应该把家里的灯都打开了。 哪都是亮着的。 记得刚搬来的时候,林琅还很高兴,她说以前读书的时候最大的梦想就能搬出来住,有个自己的家。 徐初阳抬手刮刮她的鼻子,笑她:“让你去我那住你又不肯,这还只是租的房子,能算家?” 林琅说怎么不算,有自己,也有徐初阳,那就算是家了。 租的买的都算。 说起来简直可笑,那个时候的自己一直努力维持着自己可耻的自尊心。 坚持租房也要aa,绝不多占他任何便宜,始终让二人处在一个完全平等的状态下。 可是后来呢。 听说他为蒋杳处理那些事情,前前后后的人脉和金钱,打点了不少。 林琅不多说话,手拢进外套里,进了电梯。 她输完密码推开门,徐初阳听见动静就站起身,动静太大,甚至不小心打翻了茶几上的小瓷瓶。 他避开前面的桌椅,大步走到她面前,说不清是不是一夜没睡,眼底的红血丝很重。 “是哪里伤着了,处理过没有,还疼吗?” 林琅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徐初阳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像是剧烈后怕之后仍旧没有得到缓解,那种情绪不断翻如同海啸,往他心口猛烈撞击着。 他的手不小心碰到林琅的手臂了,正好是缝合过的地方,林琅疼的轻嘶一声。 徐初阳反应过来,急忙松开手:“是伤到胳膊了吗?” 他将室内暖气调大了许多,就要去给林琅检查伤口。 像是必须得亲眼见过,伤口的确是处理好了,他才能放心。 林琅却推开他的手:“我有点累,先睡了,其他的等我醒了再说。” 她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这是她自己的房间,很多时候,她和徐初阳都是分房睡的。 因为她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 外面传来什么动静,她不想再去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