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大概浏览了一下报表,想对比上个月的。 她不动,轻戳季承的手臂,仰着头亲亲他的侧脸,“帮我把电脑拿过来好不好?我不想动。” 陶瓷翻找歌单等着季承,季承倚在门框边,把已经解锁的她的电脑屏幕朝向她。 陶瓷微懵,“你怎么解开的?” “我想看看有防范意识的人是怎样的…然后,”季承笑,细碎的光落在他瞳孔里,像是湖水泛起粼粼波光,“你的密码提示是1+1=?,我输的2。” 真的很有防范意识了。 陶瓷好气。 她好像被嘲讽了。 陶瓷正要跳脚,季承突然轻笑出声。 他不是一惊一乍的人,多数时候高兴的时候最多弯弯眼或者扬扬唇,但是这一次,他瞳孔清澈,像是拨开了乌云的天空。 陶瓷情绪就像是被戳了针眼的气球,唰的一下就瘪了。 人啊,都有很多面。 镇定的、严肃的、无趣的、沉默寡言的,但这都只是人的其中一面,他们也会有很多其他面,轻松的、愉悦的、坚定的、纯粹的、炙热的,这样时候的他们啊,像夏日里见到洪荒时代,宇宙里找到生命星球一样。 不可思议。 简直奇迹。 陶瓷把电脑从季承手里抢到自己怀里抱好了,她抿了抿唇,凶巴巴更像是撒娇,“不许笑我。” “哦,呵…” “你好烦,都让你不要笑我了。” 陶瓷没心情做正事,她跳到地上朝季承扑过去要捂住他的嘴。 季承手将小小的手掌包裹在掌心里,亲了亲她的指头,又问她:“1+1等于几?” 他不是单纯想要逗她,也不是作为旁观者去看她笑话,他只是高兴能见到多一点的她,她该莽撞继续莽撞,该单纯继续单纯,他就是看到她高兴。 看见比昨天多一点点的她而高兴。 陶瓷被季承气炸。 她前进小半步,坏主意像是咕噜冒着泡的女巫药水。 她赤着脚站在季承拖鞋上,微踮脚尖勾住季承的脖子,她舔舔他的喉结,舌尖濡湿,小小的,轻滑过他的下颌,咬一口,像是牙没长好的小奶猫。 陶瓷眼睛晶亮,顶开他的唇。 瞧,她想要封住季承嘴巴的方法成千上万…… 有些欲。念,越是压制越是骚。动,它们野蛮生长,最终漫天遍野。 本来就是亲亲玩,但是主导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季承拿走了。 边亲,季承边把陶瓷往书房里推,他手勾住门往后一搭,厚重的门板发出沉闷的哒声,像是清晨的古寺被僧人撞响的闹钟。 陶瓷红了脸,觉得她亵渎了神明。 “季…” “我跟你讲…” “这种事情要准备的…” “我还没有看过视频啊…” 榻榻米是拿给她来懒懒午睡的,不是来做这种事情的! “喂!” 豆大的汗珠顺着季承脸两侧滴到陶瓷胸口,它像是顽皮的孩子顺着漂亮的勾去探索未知的奥秘,陶瓷被蒸熟了,像是被剥开的鸡蛋,滑腻又白。 季承握住她的脚踝,将腿架在自己肩上,陶瓷身体微微向上抬,跟他接吻。 电脑播着的舒缓的音乐,竖条状风扇左右摇头发出低沉的嗡声,男女协奏曲正在进行。 她手插在季承柔软的头发里,另外一只手扒着他的肩,半哭着哼唧骂他。 疼的时候要想点高兴的事情。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