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宴拿毛巾擦干头发,拿毛巾正在擦胸膛。徐小柏看见周清宴这个姿势就受不了,他赶紧捏住鼻子捂住眼,听见周清宴说:“鳙鳙鱼,又叫做牛鱼。” 徐小柏又问:“它从哪儿来的呀,从那个实验室或者是核辐射区吗?” 周清宴稍微停顿一下,最后决定是实话实说:“来自一个地方,嗯,或者按照大家的说法是来自山海经。” 徐小柏惊呆了,他捏住鼻子的手松开,遮住眼睛的的手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他看着周清宴问:“真的吗,真的吗?” 徐小柏其实已经相信了,周清宴真诚的看着他,眼睛黑亮亮的能够映出徐小柏的影子,十分确定的点点头:“真的。”语调慷锵有力,带着我不骗你的确定。 徐小柏觉得自己二十年的世界观完全被颠覆了,高中的时候老师告诉他的唯物主义世界观,物质决定意识上哪儿去了,老师他简直跟我一样的无知。 周清宴提议:“我们今天晚上吃鱼行吗?”徐小柏忙摆摆手:“不,不,我现在需要去滴两滴眼药水,一会儿再说吃鱼的问题好吗,我现在要上去了,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徐小柏拎着游泳圈浑浑噩噩的走回房间,从抽屉里摸出那瓶九块八的眼药水,点上两滴,眨眨眼。他出去的时候忘记关门,房间里的水还没有退去,在地板砖上沉积着四五厘米厚的那么一层,夹杂着垃圾叶子烂西红柿黄瓜什么的。 反正没法睡人。徐小柏背着游泳圈上了二层,在二层的包厢里找了几张软垫的椅子,拼在一起,把游泳圈放在桌子上,徐小柏闭上眼睛,天哪,我一定是在做梦,等我睡醒,就好了。 周清宴端着不锈钢盆儿,走进屋子里,把鱼缸里的树枝捞出来,水倒到院子里去,然后把不锈钢里的水和鱼倒进鱼缸里。 院子的情景乱七八糟的。院子里的水要过两天才能退干净,黄瓜架丝瓜架都已经被淹没,烂黄瓜西红柿胡乱的浮在水面上,要是过两天一定会发臭。水面上还漂浮着塑料袋子,白泡沫这样的垃圾,需要等水退尽,好好休整一下。 而屋内,周清宴的脚抬起落下,水就从他的脚趾缝里滑进来溜出去。他轻轻的上楼找了几把楼上打扫卫生用的大拖把,拎下来。 旁边放着一个塑料盆,周清宴墩着地,当拖把湿淋淋都是水的时候,他就用手把拖把上的水拧进塑料盆里,来来回回的换拖把,倒水,折腾了十来遍,才把一层大大小小的屋子里的积水给收拾干净。从楼上抗下桶水来,把拖把涮干净,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墩了一遍,该锁的继续锁上,该打开的继续打开。 周清宴看了一圈,墙壁下面还是湿的。他找了一条干毛巾,蹲在地上仔细的擦。 徐小柏一觉睡醒,脖子特别疼,估计是睡落枕了。他跳下椅子捂着脖子深吸一口气,心理建设做好,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现在是四点多了,一觉足足睡了三四个小时,有点饿,午饭还没吃呢,想起男神的大食量,男神一定更饿了吧。 他走下楼,发现楼下变干净了!白地板擦的很亮,屋内被水中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被放回原位,男神他光着膀子正蹲在地上擦墙壁。天很热,汗滴顺着男神的发角留下来,落到男神的肩窝中,男神的鼻头也滚动着汗珠,落下来掉到男神的唇上,男神背上的汗珠随着肌肉的动作迷人的闪烁着,真想变成一粒汗。 徐小柏捂住脸,默默的痴汉男神五分钟,拿出手机静音拍了好几张照片。男神他真是个田螺小伙儿。徐小柏赶紧走过去:“我来,我来,你去休息一下。” 徐小柏伸手去拿周清宴手中的毛巾,周清宴回头朝着徐小柏笑了一下:“不用,这是最后一面墙。”他鼻尖的伤的汗珠落到徐小柏的手上,烫的徐小柏缩了缩手指头。 徐小柏站在一边内心产生深深的自责感,刚才怎么能拒绝男神吃鱼呢,男神这么好,哪怕是那条鱼怪异一点,只要男神喜欢,应该做给他吃的。 他鼓足勇气,对周清宴说:“晚上我们吃鱼吧。” 周清宴抬起头:“没有水也没有电,会不会麻烦?”徐小柏连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