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香果藤!” 塞勒斯打了个响指,“对啦,带回去好好种。” 这种神奇植物的种子类似于爬行动物的卵,等到发芽的时候,里面的根球顶出也和爬行动物出壳极其类似。作为热带植物,它需要养在潮湿温暖的泥土中,表面有水。 最有价值的是它的果实,在成熟后是制作很多魔药的辅助材料。 水香果藤倒不是非常珍贵,但是只在全年皆夏极其湿热的地区种植。因为种子入土即化,不好运输,在四季分明的新查斯顿很难找到它的种子,塞勒斯是专门找了认识的商人在南方做生意的时候带回来的。 本来是他给第一位学生准备的生日礼物,但是现在送出去也不错。 “好了,都回去吧,你们下午还有课来着。”塞勒斯挥挥手,“别忘了300个小时的强制义工啊,记得在本学年做完。” …… 他送走了几个学生,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 没过多久,阿普比先生来敲门了。 他们约好,今天要一起去一个关于历史科目的学术会议,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几乎是全世界历史研究者的盛会——由国际历史学会主持的,五年一次的国际历史科学大会。 所以,就算阿普比先生从新查斯顿大学辞职来到一个野鸡宗教学校任教,在大多数同行看来已经自绝于学术了,他还是要去这个会议凑凑热闹。 本届正好在东大陆联邦的新查斯顿市举办,由阿普比先生的前老板哈罗德大学承办。 至于为什么叫上塞勒斯,阿普比先生是为了给他介绍一位自己的老朋友,对方并非出身真知学派,而是从一个律师半路出家神秘学,据说在古代神秘炼金器物和古物考证方面很有研究。 他们一路从克莱拉打出租车到哈罗德大学门口,那里已经非常热闹了,全世界有三千多位历史学家都来到了这里,迎来送往的车辆让道路显得有些拥挤。 阿普比先生让出租车司机在附近的一个小路处停下,然后带着塞勒斯熟练的找到了一个小门,绕开前面拥挤的人群,从小路钻进了哈罗德大学。 这里明显比前面的大门和恢宏的教学楼有生活气息的多,塞勒斯看见了不少年轻学生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谈笑,也有不少人带着书或者电脑坐在路边的椅子上。 “这里接近学生公寓的区域,东侧是哈罗德广场。我们要往前面要走一会才能见到举办会议的大楼。再往前就是哈罗德标志性的建筑,‘沉思者’雕塑与纪念堂……”阿普比先生一路走,一路介绍,对这个校园如数家珍,语气里带着淡淡的骄傲与怀念。 “约翰,你对这里好像很熟悉,可你不是新查斯顿大学的教授吗?”塞勒斯问。 “哈罗德是我的母校,我在这里从学士一直攻读到博士。我的青春岁月几乎都在这里度过。” 阿普比先生在十几岁到将近三十的十多年时间,一直畅游在哈罗德大学的校园里,这里对他是特殊的,几乎相当于第二个家。 阿普比先生带着塞勒斯走过一条小道,周围种植了很多高大的松木,冬日的积雪一层层盖在上面,轻风吹过,一点点细雪簌簌而下。 “前面是纪念堂,纪念学校那些为了知识献身的先驱者,左边的建筑就是哈罗德高等研究院,是学术的乐土……” 阿普比先生最后一个词还没说完,就听到乐土那边传来一阵嘹亮的喧哗声,一群人在叫喊,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像个菜市场。 老头心爱的母校丢了点面子,急急解释:“平时绝对没有这样的情况!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呀!” 说完,他就气冲冲地走过去,捍卫母校的尊严。 然后,阿普比先生和塞勒斯就看到一群一看就是理科宅的科学家们稀稀拉拉围成一圈,七嘴八舌的说着,喊着。 中间两个强壮的保安拖着一个人往外走,那个被拖着的是个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小老头,两腿乱蹬,胳膊乱舞,还大喊着,就是不肯乖乖被带出去。 “野蛮!野蛮!我为你们的暴力感到羞耻!你们这些庸碌无能的、脑子里全是水泡的草履虫!”小老头一边奋战,一边人身攻击他周围的科学家。 “一群无能的蠢才!放开我!” 双拳难敌四手,就在他即将要被保安拎出去,周围人开始欢笑的时候,小老头突然看到了走过来的塞勒斯与阿普比先生。 他眼睛一亮:“约翰,帮我!!!救命!!” 随着他这句嘹亮的呐喊,之前那么多人的目光齐刷刷向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塞勒斯:“……” 这啥情况啊?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