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了,听完就问发生过什么吗? 艾玛带着险恶的表情,马上讲述了33号公路旁边小镇里覆盆子的故事。 安迪:“……” 你还不如不告诉我。 最终,他们还是吃完了覆盆子冰激凌,毕竟人不能一辈子都不吃浆果了。 云朵冰激凌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松软可口,鲜奶的香味和果香味交织在一起。 他们吃完了晚饭,那个跳进海里的侍者终于又出现了。他还是站在那艘木制的小船上,态度彬彬有礼:“几位客人,我送你们回去。” 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海上的夜空中星星非常清晰明亮,月亮想一轮金色的弯道,钉在墨蓝的天幕上。 小船在海浪的起伏中渐行渐远。 泽丽法缓缓走到了海上餐厅的门口,凝望着小船离去的方向。 她金色的长发打着卷落在胸前,一只手抱胸,另一只胳膊支着,轻轻抚摸着自己半边脸上银白的面具。 一位有着淡黄色耳鳍的女侍者走到她身后,有点担忧地说:“泽丽法大人,您小心,离门口远一点,您可不能沾上海水了呀。” 泽丽法叹了口气,目光还久久停留在海面上,“我知道了。不用太担心,这是旧伤了,不会好,应该也不会坏下去。” 客人全都离开了,她就顺手摘下了半张脸上的面具。 与她露出来的那半张艳丽夺目的脸不同,她面具下的半张脸已经全毁了,某种焦黑的东西攀附在她的脸上,隐约可见狰狞的伤疤。 站在她身后淡黄色耳鳍的女侍者斟酌了一下,有点好奇的问道:“那几个孩子有什么问题吗?我是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毕竟您专门走出来见他们一面。” 泽丽法笑了,眼睛还是盯着远处的海:“他们,以及他们的学校,或许和我的一位老朋友有关。” “您在新查斯顿还有朋友吗?倒是从来没有听您说起过。” “……或许吧,那应该是他。你当然是没有听过这件事的,毕竟就连我自己也有一千多年没见过他了,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笑容又从泽丽法的脸上淡下去,某种苍白的悲伤爬了上来。那是一种陷于回忆却又无能为力的悲伤,我们常常能在那些经历过很多的老人身上看到。 这也说明,泽丽法虽然有着一张年轻的面容,但是她的眼瞳里面已经满是岁月磋磨出的皱纹。 她有一双苍老的眼睛。 她轻轻说:“一千多年啊……准确说是一千一百二十三年,我都也没有见过这位老朋友了。当年,我们所有人之间都产生了一些严重的分歧,我们在争吵之后分别,对于很多人来说,那就是彼此相见的最后一面。” 泽丽法身后的那位年轻的塞壬并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但是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悲伤,所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远处的海浪依旧起伏,月光照在海面上,反射了水的波纹,泛着美丽的银色涟漪。 泽丽法捧着这杯茶,几乎是痴迷地看着月光下的大海。她这家海上漂浮的流动餐厅的主人、是在古老时光中幸存下来孤独的遗民、也是永远回不去故乡的游鱼。 月亮依旧是这样的,成千上万年都是这样照耀着这个世界,皎然一色,只是看着它的人悲欢不同。 作者有话说: 神秘学小贴士: 一位城主站在他的城墙边,满意地观赏着自己的领土。他亲切地向着市民们打着招呼,人们也以微笑和鲜花回应。 但是他只看了东边一眼,就厌恶地转头离开了,东边也并没有人迎接他。 那里是这个城市里那些肮脏的、贫穷的、懒惰的蛆虫们的居所,破烂的房子,肮脏的人,蚊蝇遍布…… 这里居住着一位洗衣妇。 她其实并不懒惰,因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