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齐助我的点点滴滴,却连一个清晰的画面都捕捉不到,而且……”南容凌突然伸手入怀,拿出了一张信纸,轻飘飘的自空中拂落。 奉潇不用看,目光只是在那纸上轻轻一飘,便明白所有。 而那张纸,也在落地之时,化为灰烬。 “我查过,当年,南齐后宫里,确实有皇子妃嫔死了,可是,所有人的死都无疑外,可唯独这信中所说的让人查不到丝毫踪迹。”南容凌说话间,又有些可笑的看着奉潇,“可是,再如何,父皇,不也是你的父皇,你竟然……” “无中生有之事,可不要胡说。”不待南容凌说完,奉潇便冷冷打断。 南容凌竟也没说话了。 二人相视沉默。 一个黑眸潋滟,一个幽眸诡辩,不过一个对视,就好像天地万物都在变化,不是二人内力在对峙,而是,那目光。 马车内,云初借着月色目光投远,手指,不自觉的卷了卷。 十数年的筹谋,十数年的利用,让南容凌,情何以堪,要多么大的忍耐,多么大的坚韧,多么大的心魄,方才能带着人一路奔驰在此,看着自己曾经的师傅,看着他,不是瞬间拔剑。 而沉默,也就在沉默一瞬之后猛然爆发。 “争。”长剑出鞘,二人几乎同时拔剑,用足全力。 云初一看就暗道遭。 她之前在南延皇宫,与奉潇接触那般久,自然他细观察过他,可是却都没有摸透他的功夫多深,而此时,这二人只是气势一放,别人没有感觉到,她却深切意识到,南容凌并不是奉潇的对手。 更何况,奉潇既然能当得南容凌的师傅,其武功心术都定是要高上几筹的。 更莫说,南容凌能不能狠得下心。 “南容凌,你要杀他,就要用尽全力。”云初突然对着马车外喊,这一瞬间,她的内力助着声音,响彻遍野。 正双剑相击的二人闻言,身体一怔,可是高手,交手瞬息,生死之间,谁慢了一步,谁快了一步,都是绝对的先机,因为云初那中气十足一喊,而最先心神一惊,回过头来的奉潇自然便落了一上乘,气劲不匀,顿时被南容凌的剑气逼退数步不说,纯黑的锦袍也生生的被剑气所扫,裂出一道大口子。 而一切发生,都不过瞬息的功夫。 南容凌停住,奉潇也稳住身形,一稳住,也不看自己割裂的衣衫,更不看南容凌此时的面色,而是快速的回头,怒视着云初,“你不该还有如此雄厚内力在身。” “呵……”云初此时已经下了马车,站在那里,不理会面前,已经方才那时,以剑持对自己的将士,而是恬恬而笑,“你蠢啊,不让你相信我当真力所全无,我如何离开。” 轻淡淡的语气,发丝仍绫乱着,脸上也依然高肿着,甚至于,衣衫因为方才奉潇的拉扯而染了尘垢,却偏就气质逼人,清贵秀绝,明亮灼人。 奉潇自然明白过来,眉心一皱,手指微卷。 “哼,原来,不过是将计就计。” “不然呢,你如何会将我带出南延皇宫。” “可是如今景元桀还在南延……” 云初声如清灵,“我相信他。” “相信他,那季舒轩呢?”奉潇一点一点放开手,微微负手,扫看南容凌,又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初,“你将计就计,那如果不是我仁慈,季舒轩现在可就会暴血而亡。” 云初眉心微微隐动,却很是淡定,“他是医者,不会有事。” “呵,是当真相信,还是说,根本就没把他放于心呢?”奉潇突然好像很在意云初对季舒轩所做的一切,面色冷得有些可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