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让我睡觉。”屋内,孟良辰看着一段话落已然躺在床榻上的名玲珑,眸光闪了闪,声音轻了轻,又似乎若有所思。 床榻上,名玲珑闻言,翻了个身,看着孟良辰,“那女人脑袋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所以,你也认为我该去睡觉?”孟良辰看上去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此时却很是希冀的看向名玲珑。 名玲珑两手一摊,随后指着自己的脸,“我这幅尊容,就算我真愿意为你舍生入死顶着整个名华府去得罪忠勇侯,那也怕别人认不出我来啊。” 闻言,孟良辰扫了眼名玲珑那肿得老家的眼角,抿了抿唇,表示赞同。 “再说,我为了住在这里不出去丢人,可是以我名华府世袭的名画为代价。”名玲珑又道,话里意思很明确,她在脸伤好之前,是不会出去见人的。 孟良辰眸光闪了闪,又有些吃痛的抚了抚眼角,当下也不说话了,下一瞬,大大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身,一步不停的走出了名玲珑的房间,声音又复豪爽干脆,“那先睡觉,天塌下来,也还有个高的人顶着。” 名玲珑不置可否,面无表情的对着孟良辰的背影打了个哈欠,当下往床榻上一倒,好像也很快的睡着了。 院子里,知香清楚的听到方才名玲珑房内,孟良辰与名玲珑未加掩饰的话,然后,看着孟良辰挠着头发走出来,再然后,看着孟良辰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再再然后,院子里一片静谧,花草安和。 如果不是前院子里的吵闹喧嚣传来,知香都快以为,这就是一方净土,一方安静详和的无人打扰的静土。 当然,小姐既然没有吩咐,知香自然,也睡觉去了。 于是,深寂的月幕下,可见,偌大云王府都为之涌动,人声嘈杂,众人披衣而起,静守消息,尤其前院里,两方僵滞不下,言语激烈,更可谓是一触即发之势,丫鬟家丁护卫此时都大气不敢喘一声,崩得神经都快断了弦,可唯有云初的水洛阁里,静得连一丝风声,似乎都听得出岁月静好的味道。 “云王爷,今夜你若不让云王府大小姐来给我一个交待,我忠勇侯就算是与你闹到皇宫,闹到议事殿,闹到太子跟前,也要讨个说话。”前院里,忠勇侯的目光一步不让的看着云王爷。 云王爷今日心绪也不算太好,好久没进香姨娘的房间了,说是身体一直抱恙,今夜难得兴致正好,去看她,却又吃了闭门羹,让下人都跟着看了一些笑话,可是却又生不能将香姆娘如何,当下拂袖而去,好不容易平心静气,本欲以入睡,却被忠勇侯如此声势的吵醒,竟在让府兵围了云王府,当他云王府好欺负吗,当下面色气得沉了沉,“忠勇侯这无凭无证闯我云王府,本王也就不说了,还带着府兵围攻又是什么道理,前有令郎腹泻却说是小女下毒,大家同僚一场,本王也就不追究了,你今次不过是凭着下人片面之辞,便认定令子受伤与小女有关,如此大费周章,难道是真当我云王府好欺负。”云王爷一段话落,怒气丝毫不掩,前院里,气氛也紧随着一沉。 此时,忠勇侯的人几乎围了整个云王府,其身后,近身护卫也是整装待发,面色肃严,大有只要忠勇侯一声命令,绝对能立马冲进去,将云初抓出来。 而云王爷身后,云兢带着一众护卫同样面色正严,严守以待。 云王爷身旁,云楚此时坐在车轮奇上,其前方,华落同样面色不见好的挡在前方,显然,在这之前,言辞更为激烈的发生过争辩。 云王爷虽震怒,但是,今晚已经闹至此般境地,忠勇侯还如何有能退的地步,先是无故陷入花楼地所,还被一个陌生的疆域舞女打晕丢进乱葬岗,他一醒来回到侯府便让人几乎翻了整个京城,可是那疆域舞女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连一丝鬼影都查不到,那花楼也毁得干干净净,他更是一星半点都查不到,好不容易平息一阵,却传来消息,儿子被人打了,还被打得…… 满身是伤不说,还伤在那要命之处,大夫说,这以后……随后下人来说,看到打人的女子进了云王府,而且好像正是云王府大小姐的院子方向,他自然怒上心头,当即便带人来了。 可是这个云王爷推三阻四不说,就连这一贯外人面前儒雅少言的云王府二公子,云楚一听他是来找云初来要交代的,便直接不客气的让他拿出证据。 他有证据,不早就告到皇上那里了,还用来云王府要说话。 而且,不得不说,这个云王府二公子,看似清雅淡如菊,可是一字一语,只是坐在那里,倒叫他这个比他长了一轮的人都有些慑然。 可是,他又不理亏,自然不会退让,眼下听到云王爷这般说,头一扬,面色坦荡,“是非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