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他想在这里找个差事,就由他顶上去吧。” 如此竟也没问左骞愿不愿意。 左骞当然是不愿意的,他本来是高高兴兴准备过来争那账房先生的,如今账房先生做不成了竟让他去看马,这个差事说出去可是脸上无光。 可谁让自己嘴贱,当时口口声声说什么差事都不嫌弃,这大话已经说出口,哪里还有再收回的道理? 这下他脸上五彩斑斓,好看的很。 只是罗晨看他迟迟不动窝,轻咳一声:“怎么,不满意?” 左骞刚想点头,罗晨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道:“只有这个还缺活计,别的差事,可没有你能干的,你若是实在不愿,那就只能去别的地方试试看了。” 这下可把左骞的后路给堵死了,他哪里还敢说不,只犹豫地问道:“那…这工钱怎么算?” 罗晨沉吟片刻,道:“上次的伙计我当时给的好像是三钱银子。” 说罢又有些不确定地回头问了一遍那管事:“是不是?” “没错,是三钱。” “三钱…也太少了吧?”左骞弱弱地嘟囔了一句,本来是冲着八钱过来的,结果瞬间降成了三钱,若是如此,那这差事不干也罢。 罗晨抬抬手,示意他先不要着急,接着道:“不过我看在你帮我碧玉的份儿上,我给你四钱银子,如何?” 四钱银子…那一年还没有五两。 “镖头,能不能再多一点…” “我说你这小子,我们镖头是看在碧玉小姐的面子上才勉强答应让你留下的,又每个月多给你一钱,你别贪得无厌不知足,要是你不想干就趁早走,我们也好找别人。”管事的看他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出去打听打听,哪个看马棚的伙计能一个月拿到四钱银子的?且不说这四钱银子已经比旁人多了,纵然逢年过节,或是镖局有个喜事,镖头更会奖几吊钱,这么七七八八地算下来,你少说一年也有个五六两银子。” 听着管事的说话,罗晨也不制止,管事的是这里的老人,已经在这儿待了快二十年了,最是清楚他心思的,眼下他说的话,也是自己想说的。 “好吧…”左骞只能答应下来。 看马棚的差事虽说脏了点,工钱也少了点,可也不是太累,而且时间也自由一点,平常没啥人管,偶尔还能时不时地偷个懒。 “那我什么时候过来?” “你今日回去拾掇拾掇,明儿就带着铺盖卷过来。” “好嘞。” 左骞说完这话,就准备回去,转头一看牧疆还在那儿杵着,就拉住他催道:“快走吧,你还在这儿干啥。” 牧疆觉得好笑:“自然是等着镖头相看准备谋差事的。” “你别做白日梦了,镖头都说了,其他地方已经不缺人了,你还谋哪儿的差事?那账房先生你也没戏,别想了,还是识趣点,回家吧!” 在他看来,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牧疆这一个粗人怎么可能做到? 罗晨此时幽幽开口:“牧疆,你确实不适合做账房先生。” 左骞得意道:“你看,镖头都说了…” 然而下一秒,罗晨又打断了他的话继续道:“我这里有个教头,非你莫属。” 教…教头?!! 左骞愣了,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镖头,您没搞错吧?您要让他做教头?”左骞心里赌着一口气,怎么都顺不了,都是一样的,凭啥他就能当教头,而自己就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