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瑾瑜又大喝一声,吓的左骞打了个哆嗦。 他也只是因为看不得左瑾瑜这般小气,所以才一时冲动,用了这种蠢笨法子来泄愤,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因此发这么大的火。 左瑾瑜死活按着他的头不松开,只道:“刚才那股混账劲儿去哪儿了?现在我让你吃怎么不吃了,嗯?” 左骞嘴里呜咽着,全身都在挣扎。 “啪!” 左瑾瑜直接给他脑袋甩了个大耳刮子,手上更加用力,把他整张脸都埋在地上。 “我让你吃!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你糟践的东西给我舔干净,你就别想回去!” 左赵氏看自家儿子被这么欺负,心疼不已,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径直跑来一把从后面抓住左瑾瑜的头发就往后扯。 “你这个贱蹄子,还敢打我儿子,你给我放手!” 头皮传来刺痛,左瑾瑜不得不昂起头,可她手上的动作不减,满脸写着狠戾。 “你还是赶紧松手,否则我弄死他!” 二人僵持不下。 牧疆在后面看着脸色愈发阴沉,不论是谁,绝不允许动她家丫头! 牧疆盛怒之下,绕过二人一个箭步来到左骞面前,噌地掏出利刃,寒光乍现,手起刀落。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左赵氏大呼一声:“儿子!” 立马就松开了左瑾瑜,快步爬到左骞面前,地上的泥土染成了红色,还有半截手指横在地上,触目惊心。 如此情形,就连左瑾瑜都愣在了地上。 左骞在地上蜷缩着,疼的身子不住地发颤,哭着叫着,他捂着左手大拇指,那里已少了半截,鲜血正不断地往外冒。 左赵氏一遍一遍地喊着儿子,哭成了泪人儿。 牧疆只冷眼看着,把刀擦干净重新装了回去,伸手将左瑾瑜拉入怀中,让她的头埋进自己怀里,不让她看到这种血腥场面。 “没事,他死不了。”牧疆柔声地摸着她的头发试图安慰。 左瑾瑜当然知道这点小伤不足以死人,也知道牧疆是为了自己才下了重手。 他无法对左赵氏下手,便只能拿左骞开刀,看到左骞受伤,左赵氏自然就会松开她。 可这代价,实在太大了…… “这是他应得的。”牧疆继续道:“放心,出了什么事我一力承担。” 左瑾瑜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他才刚从县衙大牢里出来,难道还要再进去一次么? 不!她绝不允许! “牧疆!你这个杂种!你害了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左赵氏清醒过来,看到牧疆还在这儿站着,怒火冲昏了头脑,顺手就从地上拿了块砖头向牧疆冲去。 牧疆只一只手就把她的胳膊抓住,再往后一搡,她就连连退后好几步。 “这只是个小教训,若是让我再看到你们动丫头一根汗毛,我要的,就不只是他半根手指了。”牧疆冷冷开口,脸色阴沉,像个地狱罗刹,浑身都散发着凛人的气势。 “牧疆,你先走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左瑾瑜从他怀里出来,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要你来处理?”牧疆道:“你要怎么处理?这是我自己的事,要回也是你先回。” 他当然知道左瑾瑜是在为他考虑,可做这件事的时候,他便已做了最坏的打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