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倒让牛怀义慢慢冷静下来,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只是身子颤抖的厉害,最终“砰”地一声狠狠把拳头砸在桌子上,这才把怒火发泄出来。 “是我冲动了。”牛怀义叹口气又缓缓坐下,向左瑾瑜赔礼道歉:“没吓到你吧?” “还好,我心脏的承受能力还可以。”左瑾瑜也松了口气,只是那颗小心脏还在七上八下地跳动着。 “真是把我气糊涂了,这个万安简直是个养不熟的畜生!” “您说当初落魄的时候是您把他带回来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若是细想之下,这其中必有蹊跷之处,所以左瑾瑜便继续道:“我瞧他如今应当有三十多岁,那十多年前也不过是个少年郎,不知牛老爷可有打听过他的家世。” “自是打听过,十几年前城南发大水,起了洪灾,来了好多逃难的人,他也是其中一个,他的家人也不过是些平头百姓,家中也无兄弟姐妹,爹娘也在那场洪灾中去世。”当时就是可怜他所以才把他带了回来,让他跟着厨房的师傅干。 “那这些信息,是他跟你说的么?” “是啊。” 左瑾瑜无语。 “我觉得,保险起见,您还是赶紧派人好好去查查他的身份。” 牛老爷忽而惊醒:“你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 若是这么想,那岂不是个天大的阴谋?简直不能太可怕。 “说不准。”左瑾瑜摇摇头,但是她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若是按牛老爷亲口说的,他是被牛老爷救回来又养了十年,那到底有什么理由临阵倒戈? 况且只凭一张嘴,又能证明的了什么。 “但是他,不得不防。”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牛老爷不解,那个时候他的生意还没做到现在这么大,若说他是竞争者派过来的细作,倒也讲不通。 更何况,这十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他要是细作的话,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动手。 左瑾瑜垂下眉眼,思忖片刻,觉得牛老爷的话也不无道理,她好像陷入了死循环,总觉得有很大一个谜团被绳索捆着,可她找不到绳索的结。 万安身后的那个人是谁,他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 难道说,除了牛老爷的竞争者,还有别的仇家么? 思及此,左瑾瑜就趁机问道:“那您平时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她的身份好像从大夫兼职成了破案者。 “你也知道,我是个生意人,平常素来与人打交道都是和和气气的,得罪人这样的勾当,倒是没有。”牛老爷想了会儿,如实回答。 尤其是生意刚有起色的时候,他就算受了委屈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根本不可能与人结仇。 若是这样的话,那万安应该不是别人派来的细作,那牛老爷的竞争对手到底给了他什么样的好处,才能让他不顾救命之恩,回头反咬一口。 “牛老爷,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左瑾瑜目光灼灼,表情是难得的认真。 牛怀义苦笑一声:“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我还有什么可瞒你的。” “王爷你平时,可有打骂过他?哪怕一次。” “以前他对我吩咐的事从来都是办的漂漂亮亮的,考虑事情也十分周到,我本还想着,等这个管家离开后让他担任,怎么可能打骂他?” “那可就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