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突然看见他与沅沅站在一块,特别是两人脸上的表情,裴世子是她从未见过的温和,而沅沅则是一脸依赖。她也不是什么老古董,也是从小姑娘的年纪过来,瞧着他们两人这样的神情,心底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裴世子,今日真是要多谢你送老爷回来,”曾榕收敛了面上的表情,上前轻声说了句。 裴世泽收回按在纪清晨肩上的手掌,冲着她温柔一笑后,这才转头看着曾榕,“纪夫人你不必太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已经着人去请太医了,您也不用太过担心。” 曾榕听到他的这句话,这是我应该做的,登时一笑。 如今的孩子,竟是各个都直白地很啊。 没一会太医便来了,就听到屋子里头的痛呼声,听着纪延生的惨叫声,纪清晨忍不住转头叮嘱裴世泽,“柿子哥哥,你可千万别像我爹爹这般逞能啊。” 明知道舅舅不喜欢他,还偏偏要顶风。纪清晨真是又心疼又生气。 裴世泽瞧着她撅着嘴儿,满脸焦心地模样,他正想将她抱在怀中,亲亲她的额头,叫她不用担心。只是这会满屋子,都是人。 他想了想,便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便是递给了她。纪清晨低头瞧了一眼,伸出白皙小软手接过,待打开后,瞧见里头的杏脯,登时笑了出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拿果腹来哄她呢。 可是这么说着,她却伸手捻了一颗放在嘴中,酸酸甜甜,是她最喜欢的那家铺子的味道。只是吃着吃着,她却是突然哭了起来。 裴世泽瞧着她落泪了,登时便有些慌了心神,立即道:“沅沅,怎么了?是这个杏脯不好吃?” “我爹爹被打地太惨了,”纪清晨说了句,被哭得更难过了。 裴世泽这会儿是真的哭笑不得了,方才还瞧着她一脸坚强的模样,以为她真的长大了呢。可这下却又哭地跟个小孩子似得,原本就波光潋滟的眼眸,这会更是水光泛滥,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轻轻地流淌下来。 他立即拿出自己的帕子,上头什么图案都没绣,只有一个用黑色带金的丝线绣着的泽字,这还是纪清晨去年在靖王府时,给他绣的。 之后他便一直随身携带,便是有些拿出洗了,也要吩咐赶紧拿回来。 所以这帕子的颜色都有些褪了,他递给纪清晨的时候,小姑娘伸手接过,待擦了眼泪后,才咦了一声,脸上泛着浅浅粉色,轻声问道:“这是我绣的那条?” “已经有些旧了,”纪清晨低头瞧着,看来是真的时常随身携带着用了。 对面的裴世泽似乎被她看穿了心思,轻咳了一声,说道:“是啊,都已经有些旧了。” 所以,要不,再给我绣一条。 “要不,我再给你绣一条?”纪清晨轻声问。 裴世泽登时笑了起来。 *** 待太医离开之后,温凌钧也到了,他先前回家了一趟,是为了取家中放着的膏药。又是安慰了纪宝璟一番,怕她知道了消息胡思乱想,毕竟这会她还在坐月子呢。 等他过来,瞧见裴世泽还在,登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辛苦你了。” “与我说这些做什么?”裴世泽淡淡地瞧了他一眼。 倒是温凌钧轻笑一声,提醒道:“我岳父这会可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呢,所以你可别再给他刺激了。” 裴世泽登时皱眉,不悦地撇了他一眼,“我是那般不知轻重地人吗?” 而纪延生这会衣裳已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