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也不想想,她一个五岁的小丫头,两条小短腿迈出的步子还没人一半地大。若是裴世泽说对她有男女之情,那才叫会匪夷所思吧。 虽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一想到,要等到她长成一个大姑娘,那该等到什么时候啊。 真希望她明天就长大。 ** 晋阳侯府的门口,只听一阵马蹄声渐近,随后马背上的人勒住缰绳,马嘶鸣了一声,便在门口停住。门房上的小厮开了门,就见竟是定国公府上的三公子,赶紧上前。 裴世泽将自己手上的马鞭扔到小厮手里,问道:“你们世子爷在吧?” “在,在,世子爷近些日子都在家里读书呢,”小厮忙是说道。 裴世泽点了点头,便进了府中。定国公府与晋阳侯府一向关系不错,两家还有些转折亲,再加上裴世泽与温凌钧的关系一向好,所以时常会过来。 他到门口的时候,温凌钧已知他过来了,正叫小厮二宝拿了好茶叶,赶紧去沏茶。 “今个怎么想着来瞧我,”温凌钧有些欣喜地说道。 裴世泽微微点头,温凌钧招呼他坐,却见他在屋子上悬挂着的一副画前,站住了。那一副乃是普通的水墨画,只是裴世泽看了一眼,却嘴角微弯,轻启薄唇问道:“听说你近日都在家中读书?” “我打算下科春闱下场了,”温凌钧一脸认真地说。 如今他有了心上人,便想着要风风光光地向心上人求亲。他虽是晋阳侯府的世子爷,可这世子的名头都是靠着祖辈上的荫庇,不是他的真才实学。纪家是耕读世家,纪家的两位长辈又都是正正经经地进士出身,他也定要考了进士,再去向宝璟提亲。 况且他若是真的成了进士,到时候也可以大方地与父母提,他想要娶的姑娘是谁了。 宝璟,宝璟,每每疲倦之时,这个名字便在唇齿间划过,似乎便叫他立即又消除了所有疲倦。 “那提前预祝你金榜题名,”裴世泽淡淡地说,温凌钧见他这般说,低声一笑,想着他今日怎么这般好说话时,站在画前的少年,又轻声道:“我这两日去了一趟真定。” 温凌钧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声音都是颤抖地,“你去纪家了吗?” 不过他问完之后,又有些后悔,忙描补道:“你不是一向与纪家交好,想必这次也肯定要去纪家拜访的吧。” “嗯,确实是去了纪家,而且这次纪家二老爷还是与我一起上京的,”裴世泽口吻依旧淡然。 可是温凌钧却不淡定,连忙问道:“纪大人也上京了,可是有什么事情?他如今住在何处?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上门去拜访一番。” 一想到心上的爹来了京城,他恨不得立即跑到纪延生面前献一番殷勤。 只是裴世泽却淡淡回头,瞧着他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心中虽嗤笑,面上却依旧冷淡地表情,说道:“未曾听说过晋阳侯府与纪家有什么渊源,你乍然上门算作怎么回事?” 温凌钧被他说地有些不好意思,立即道:“我上次在真定,也是在纪家拜访过的,如今纪大人来京城,我得知了却不去拜访,岂不是太不合礼数了。” 裴世泽眉眼舒缓,饶有兴趣地瞧着他死鸭子嘴硬。 倒是温凌钧被他瞧着,立即转移话题道:“你可知纪大人为何上京?” “你这幅画,画的是哪里?”裴世泽却没回他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