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嫡长子,”妇人急急说道。 老太太略思索了下,便对身边的纪宝璟说:“璟姐儿,你去我院子,让牡丹打开库房,把家里的那株百年老参拿过来,送到梧桐巷那里,我亲自去瞧一瞧。” 纪清晨也听出妇人所说之人,正是裴世泽。 难怪上回他偷偷去东府时,以面具示人,原来祖母与定国公夫人乃是就相识,那说不定就是认识他的。所以他才会怕被人认出来,带了面具。 “祖母,我与你一起去吧,”纪清晨立即说。 老太太不赞同道:“你与姐姐先回家,祖母去去便回来了。” “祖母,我想去,我要去嘛,”纪清晨拉着老太太的手,就是不放开。 纪宝璟正要劝说,却见老太太已说,“你若去也可以,只是不许淘气。” 纪清晨还以为自己要一哭二闹呢,没想到这么容易便同意。于是纪宝璟下了车,去拿人参,而那妇人是坐着定国公府的马车来的。 梧桐巷就与纪府隔了一条街,不一会就到了门口。纪清晨下车后,这才看见方才在外面说话的妇人,瞧她穿着暗红色绸衫,头山带着银发鬓,面相倒是一瞧便是宽厚平和的,只是此时脸上挂着急切之色。 “老太太,”妇人也是这会才正式见到老太太,端端正正地行了大礼。 方才她听着声音,就猜到了这人的身份,毕竟她是裴世泽的奶娘,从他小时候就伺候在跟前。只是这李氏命有些不好,生的儿子早夭,男人又是个靠不住的,本已被放出府,后来又只得回来。 好在裴世泽这人虽冷情,可是对真心待自己好的人,却是从不曾亏欠的。 纪清晨看着李氏脸上的焦急,心中有些诧异,暗想他的病情到底该有多重,这才把李氏急成这般模样。 老太太叫她起身,便让她带路去了前院。 只是这一路走来,纪清晨这才觉出不妥,这屋子可真是陈旧。等到了院子,她心里的疑惑就更甚了,怎么感觉这屋子已经不是旧,而是有些破呢。 裴家请的大夫还没离开,老太太进去的时候,他正与管家说着话,似乎是在谈人参入药之事。 “我也知道百年人参实在难得,可是公子这病实在是来势汹汹,不得不……” 帘子掀开后,大夫便朝这边看了过去,却是立即拱手,惊道:“纪老太太。” 原来这位也是纪家常请回家看病的周大夫,瞧见老太太过来,忙是行礼。倒是老太太颔首,轻声问道:“周先生不必多礼,不知道里面公子的病,如今怎么样了?” 周大夫虽不知纪老太太与这位小公子的关系,可是却不敢耽误,详细地把病情又说了一遍。老太太又是郑重地点了下头,说道:“方才我已命人回去取百年人参了,还请先生稍等片刻。” 一听说有百年人参了,周大夫和管家的脸上俱是一振。 管家就要上前感谢,老太太已是往内室走了过去,显然是想瞧瞧人。纪清晨亦步亦趋地跟着,内室里很安静,却是有很重的草药的苦味。 床头的小厮瞧见有动静,刚转头,就见是一个未曾见过的老夫人,他正欲询问,却被身后的李氏用眼神拦住了。 老太太走到床边,瞧着躺着的少年,虽然他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可是那容貌之俊美,却还是让老太太一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