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在青云楼和人对上还是头一回。据说没人敢在此闹事。他今儿喝高了。这么一闹,酒醒了几分。 “开门做生意,讲究个和气,江楼主未免说话太不讲情面。”这句话他可是乍着胆子说的。不说又显得窝囊。一边那位华月阁的姑娘可是看着呢。 江风脸上带着笑。心说,女人面前金檄文尚能装这么一把。也算有个爷们儿样儿。 “情面?你么,还不够格。” 金檄文脸涨红了。愤然的把心一横。“青云楼别太嚣张!天子脚下,竟然欺到靖国公的头上。” 江风笑出声。上下打量了金檄文一番。“靖国公头上?可惜你不是。再者,天子脚下,青云楼奉公守法,从未欺压。你信口雌黄,莫须有之词。莫不是要对簿公堂?正好把国公爷请过来,问问他何时让位了。” 金檄文冷汗下来了。他嘴巴怎么就这么快。让国公爷知道他岂不是只有惨。如今靖国公府可不是从前。他的日子一落千丈不足以形容。老夫人不似往日一般护着,整日神神道道。 他只有忍了。姑娘再好也没有小命重要。想着就要溜走。 “是我一时喝多了。既然飞鹏兄看上了姑娘,我相让便是。江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说着就待转身。目光掠过女子。狠狠心。今日就先方过了,来日方长。 “慢着,把破坏的东西折价算好。单子送到靖国公府上。” 想走可以,总得留下点东西。外带着给金檄文扒一层皮。 金檄文怕了。赔银子怕,更怕的是去府上拿银子。青云楼里哪件东西都不是小钱儿。数目大了惊动的人就会是靖国公,那他哪里会有好下场。江风,这青云楼惹不得。此时后悔也晚了。 安宁被李明珠缠着也出来了。这会儿看的有趣。金檄文赔银子,国公爷是不会从公中出的,少不得杨赛花那个老妖婆子出血。心疼死她。如今那老太婆自身都难保了。想必自食恶果的日子不远了。 程飞鹏心里也没了底。华月阁的姑娘有多难上手他比谁都清楚。今儿也是觉得心里憋屈,出来散散。程家待他不如前了。尤其是来了京城,他从武混了个名头也比不得那些个世家子弟,即便有个侍神者的光环,长久了也会褪色。何况程家靠上锦裕侯府并非表面上示人的那样。明阳城的程家不过是个分支,若不是有个侍神者的名,他也得不到锦裕侯府的厚待。原本这几年他呼风唤雨,过得逍遥。不知最近怎么这么不顺!被整的很惨。少不得被锦裕侯府的掌家人训斥。想一走了之回明阳城,又不甘心。何况回去也没有了这些风光,明阳城再好也不如京城。有锦裕侯府当靠山,底气全然不一样。他哪里舍得下!所以,在养好了伤,假装悔过了一些天之后,实在按耐不住,被锦裕侯府的人刺激了一顿,憋着气出来了。 青云楼自然是好地方。他本打算喝两杯就走,他不是傻子,被打了之后的确也有所醒悟。只可惜醒悟的不够深,见到了佳人之后全然不顾了。 金檄文这小子以前就和他不对付。看不起他是小城来的。他心里哪里能服气,每回都是不欢而散。今日这女子分明是冲着他来的。凭什么金檄文搅和进来。一般的女子也就罢了。可是这女子居然是华月阁的。华月阁的女子轻易占不到,他心痒已久了。送上门的姑娘岂有让出去的道理。所以借着酒劲与金檄文争执起来。一时也忘了是在华月阁。 走与不走都让他觉得没了脸面。 程飞鹏脸色变了几变,逞强的话没敢说出口。 “误会误会,江楼主大人大量,损失也算我一份。”鬼使神差般,当着一众人的面不得不豁出脸了。酒醒几分便晓得不是该逞能的时候。 “如此说来,青云楼不是不讲理的地方。既然赔偿。你们自行商量。”江风一个眼神,一旁的侍者会意。眨眼的功夫损失的数目就拿出来了。 金檄文也顾不上也程飞鹏争女人了。这会儿眼珠子盯着赔偿费上头。头比刚才还大。 程飞鹏也眼睛睁大了。被惊人的数目堵得够呛。可又说不出不赔偿的话。他也怕事情闹到锦裕侯府,他少不得又被奚落一顿。还不如想办法筹银子呢。 “呃,江楼主可否宽限几日?”金檄文也犯愁,靖国公府不会给他出这笔银子。他得另想办法才行。反正人都丢了,不差宽限这几日。 “青云楼的规矩,三日。过时直接去两位府上收取。”江风不予多说。今天不是个整治人的好日子。毕竟月国太子和李明珠都在场。这两个算不上什么人物。顺便收拾收拾也就罢了。 金檄文和程飞鹏的表现令人想到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好在此因为陪银子多少争执。都颓丧的不得了。 安宁静静地看着,同时关注一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