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问题不大。”甄兮强笑了下。 男人先是诧异地看了眼甄兮的右腿,随即惊叹道:“姑娘你太能忍疼了,要是换我娘子,磕破了点皮就要掉金豆子。” 他问道:“你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吧?你家人呢?他们可在找你?” “马惊了,我便掉了下来,我家人应当是在找我。”甄兮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右腿的疼,还有瞿府人的寻找,对这时候的她来说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 眼前这个男人,穿着一身短打,腰间别着把小刀,床边窗下还靠着把弓,应该是个猎人。他的脸跟她的爸爸有七分相像,而他这憨厚友善的性格,也跟尚未酗酒之前的她爸爸一模一样。 “那我便先不动你的伤口了。”男人道,他从这位姑娘的衣着看得出来她非富即贵,想来对方家中一定能请到极好的大夫,况且男女授受不亲,他确实也不好乱动。 “你……你有女儿吗?”甄兮没忍住问道。 男人听到这话眼睛亮了亮,立即打开了话匣子:“有啊,我女儿小名冬儿,如今已五岁了,长得冰雪可爱,又极懂事,我这回进山,同她说好了要给她打件狐狸皮子,若能打到白色狐狸,做成了披肩,她穿上一定好看。” 甄兮表情怔怔的,连他兴奋地说起自己女儿时的那骄傲情绪,都跟她爸爸一模一样。 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光。 因为清楚瞿家人一定会来找她,而她能做的就是等待,甄兮便顺着这个男人的话,提起了他的妻子和女儿。 从男人的神情和语气来看,他一定很爱他的妻子女儿,说得眉飞色舞,眼睛里都发着光,真是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们。 甄兮怔怔看着听着,连腿上的痛都忘记了。 等男人说完自己的妻子女儿,甄兮对他已不自觉多了几分亲近。 男人这时才懊恼道:“光顾着说话了,姑娘你等等,我去给你烧点水。” 甄兮确实渴了,道了谢,反正哪儿也去不了的她在男人出去后便仰面看屋顶发呆。 瞿怀安花了不少时间才寻到悬崖下,他估计了甄兮落崖的位置,在那附近寻了半天却一无所获,而瞿家下人此时也都追了过来,人多搜寻起来也方便。 不久,有人发现地上有拖拽的痕迹,仔细看过后认为不是野兽,而是有人类将甄兮拖走了。痕迹非常清晰,瞿怀安迅速带着人赶过去。 痕迹一直延伸到了小木屋中,瞿怀安心中激动,也不顾身边人的劝阻,飞快赶上前去,一脚踹开了木屋的薄房门。 屋内的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正在俯身,不知道要做什么。 因为房门被踹开发出的动静,二人都诧异地看过来。 眼前的画面在瞿怀安脑中不断放大,在那一瞬间,他看到甄兮躺在床上,嘴角带笑看着那个男人,而那男人俯身似乎要亲她……她竟然是笑着的! 瞿怀安前一刻才想着甄兮是不是不会再来找他了,这一刻便看到这刺痛他双眼的一幕,脑中紧绷的弦便断了,胸腔中浮起汹涌怒气,他大踏步走过来,竟一拳打上男人的面颊。 “怀安!你做什么!”甄兮见到瞿怀安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反应过来后慌忙要去拦他,却因牵动了伤处而痛得一僵。 男人毕竟是个猎人,第一下没防备被打中,正要反击,旁边窜出来好几个人,将他双手反剪按住,他双拳难敌四手,顿时动弹不得。 “拖出去。”瞿怀安冷着脸吩咐道。 国公府的下人们都被瞿琰训练得跟士兵一样顺从命令,闻言立即拖着他走出去。 小木屋的房门已被踹坏,最后一个离开的下人试图关上门,没成功,门最后虚掩在那儿,但因没瞿怀安的命令没人会进来,倒也算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甄兮在瞿怀安发怒命令把那个猎人拖出去之后便不曾说话,她躺在床上起不来,床上又没枕头被褥,只能仰望着走到床边的瞿怀安。 瞿怀安的目光扫视过她的身体,注意到了她全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