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根子怎么就这么软呢…… “你是不知道,陛下有多喜欢爷。”他真是醉了,抱着她哼哼唧唧地开始说,“朝堂上头,那么多人听着看着,陛下说要给爷在这京华新修一处宅子,命人去运观山的土,一车一车地运来,给爷修宅子。” “观山是什么地界儿啊,平日里没人上得去的,那地方土好,当今最受宠的姚贵妃想用观山土修观月台,陛下都没允。” 神色一动,花月突然扭过头来看他。 面前这人眼里醉意醺然,漆黑的眸子看下来,深情又动人。 “爷带你住新宅子,可好?” 心头微跳,花月抓着他的衣袖,不确定地问:“观山吗?观山的土?” 他像是没听见,迷迷糊糊地低下头来吻她,花月有些走神,被他吻得轻轻一抖。 “你想要的,爷都会给你。”他含糊地呢喃,“爷是当真想跟你过日子的。” 只说了这一句,他身子就沉下来。 花月愕然地搂着他,瞳孔望着房梁出了好一会儿的神,才反应过来将他扶上床,脱了靴子盖好被褥。 那话,是什么意思?她想要的,他都会给? 她觉得好笑,低头去看他熟睡的脸,又情难自抑地觉得心动。 他哪里知道她想要什么,就算知道了,又怎么可能给。 摇摇头,她伸手抚了抚那好看的轮廓,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等他睡得沉了,才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 霜降在前庭忙了个半死,匆忙过来见她的时候,眉眼间尽是疲惫。 “见了鬼了。”她小声嘀咕,“我分明是送了消息去冯大人那边的,但他没来,方才刚有人回话,说消息没传到冯府,大人不知情,这已经是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了。” 康贞仲只在将军府吃了半个时辰的宴席,就因醉酒胡言被人送了回去。 遗憾地叹息,花月道:“这人还真是命大。” 顿了顿,她觉得有点不对,拉了霜降的手问:“你让谁出去递的话?” “贺老三,回回都是他,您放心,他是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的。”霜降想了想,“许是递出府之后谁弄丢了,反正写的是密信,旁人捡去也只当是一张寻常采买单子。” 迟疑地点头,花月瞥了一眼侧房里的人,摆手让她下去歇着了。 直觉告诉她,好像有谁在拦着不让她对康贞仲下手,但没有丝毫证据,也可能只是她多想。 李景允若当真知道她在做什么,定是要将她赶出府去的。 沉吟片刻,她进屋躺回他的怀里,慢慢闭上眼。 *** 沈知落也是来了这宴席的,只是敬了一杯酒就走了,与苏妙连面也没见上。苏妙也不急,总归婚期是近了,让人追上他的马车,塞给他一包炸油酥。 “这么腻的东西,也亏她喜欢吃。”沈知落嗤之以鼻,连打开也不曾,径直塞进了衣袖。 他坐在车厢里,旁边是愁眉苦脸的孙耀祖和老神在在的常归。 孙耀祖也不在意他藏什么东西,只道:“郑遇是重要的线人,他一进去,咱们这联系断了好几条,本来想拉着那几个贪生怕死的人共事就不容易,这一出事,他们全急着撇开关系,眼下该怎么是好?” 常归哼笑:“急着找康贞仲的麻烦干什么,生怕人家不知道你们寻仇来了?” “这是我要找的吗?是他的位置本就重要,他一死,底下那几个人也能趁机夺权,于咱们都是有利的。谁想到前头的薛吉会让他们起这么重的戒心啊,薛吉也不是咱们动的手。”孙耀祖叫苦不迭。 常归很好奇:“你们没动手,薛吉怎么死的?” 孙耀祖犹豫地转了转眼珠子,想说也许是小主,可想想小主那不争气的模样,还是懊恼地摇头:“不知道,国师倒是出出主意,怎么把郑遇给捞出来?” 沈知落不甚在意地摆手:“太子盯得紧,咱们最近最好别动手。” 常归跟着点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