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都有刺青,一看就是“社会人儿”。 他一边对这些人陪笑脸,一边想着自己到底得罪了谁,他刚刚到这里,跟周围的商铺关系搞得都挺好的,一起喝过酒一起玩过牌,彼此间也都有了基本的了解。 这条街的同行要说看不顺眼,最不顺眼的不是自己而是沈樾的“食为天”,对自己这个同病相怜的同行还是不错的,再说大家彼此真不冲突,他是传统东北家常菜馆,这条街有三家同类型的,两家川菜馆,两家火锅,大家都能活下去,看起来也是安善良民类的,犯不上玩这一手。 想想自己最近得罪的人,还真就只有沈樾了,前天他刚把自己送红枣姜汤饮的服务生赶回来了,可真的恨到这地步?这几个混混不可能免费替他服务。 张少彬百思不得其解,而他拉住的混混已经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你啥意思啊?你的意思是我们哥几个差你一顿饭钱有意跑你这儿碰瓷呗?你什么服务态度啊!啊?我告诉你,我给电视台打电话了啊!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跟他一起吃饭的三个人也鼓噪了起来。 薛琳带着技术员小兵一起来到饭店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种情形,食客们或是趁乱未结帐离开,或是围拢在一起窃窃私语,都是在说这家饭店看起来挺干净的,后厨太恶心了,汤里居然有老鼠。 张少彬已经把负责做菜的厨师和服务生都叫来了,厨师信誓旦旦,“没老鼠!怎么会有老鼠?” “我直接把菜上上来了,他们当时吃的挺多的,还喝了不少啤酒,怎么会有老鼠?”服务生也是一脸疑惑。 “你们的意思是我自己把老鼠放到汤里的呗?”混混拎着老鼠又四下甩了起来,“你们看看!都来看看!” 薛琳一把把老鼠抢了下来,“看看就看看。” “你谁啊?”混混瞅着薛琳问道,另一个混混脸色变了变,趴到他耳朵边说明了薛琳的身份。 “你们几个瞧着挺眼熟啊,风林镇下河村的人?” “啥意思?” “没啥意思,我们是榆林镇出来的,瞧着你们有点眼熟。”这两个镇子相距不远,但不是同一个县的,薛琳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几个,“都是老乡,出来讨生活不容易,有什么事儿上经理室说说?” “不行!我们就在这儿说!”混混丙说道,“你是什么人啊?他姘头?” “我是房东。”薛琳说道,“既然你们不想上经理室说,那行,我来的时候给派出所打电话了,咱们上派出所说去。” “说就说,我不信派出所能向着你们这些无良奸商。” 直接上楼查监控的小兵从下面下来了,趴在张少彬的耳朵旁说了几句话。 “小子,挺会捅词儿啊。”张少彬笑了,“你们刚从村儿里出来,认识那东西不?”他指着几个人侧后方的摄像头和左边的摄像头,“那东西叫监控!跟电视似的!你们干啥了拍得清清楚楚,老鼠是咋回事儿你们自己清楚,上派出所一查谁倒霉就不知道了,敲诈勒索扰乱正常经营是啥罪来着?” 这几个混混要是现代的,肯定知道干坏事要避开摄像头,也肯定知道摄像头的象素有限,有些细节不一定拍得有多清楚,更不用说九二年那阵子最原始的监控系统了。 但他们不是,他们看见那两个摄像头就心虚了,“你们拿摄像头和派出所吓唬谁呢?我们……我们哥儿们有事!看在是老乡的份上,这次放过你们了!”说罢混混甲领着几个小混混跑了。 他们一是怕摄像头,二是觉是薛琳这女的有能耐,咋就随便的把苟厂长给整进去了呢?这几个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混混,就是几个不成气侯的小混混,欺软怕硬。 他们走了以后,薛琳看着围观的人,“就是几个来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各位受惊了啊!大家吃好喝好,一桌加一个菜,今天的这几桌全免单!” 安排好了楼下的几桌客人,薛琳和张少彬到了楼上的经理室,张少彬的经理室比薛琳的可寒酸多了,一多半是仓库,剩下的地方只够摆一张桌子一个铁皮保险柜几个文件架子,监控也在这屋,不大的显示器,内容还是黑白的,正好停留在那几个混混的用餐时间。 “小兵,监控拍到什么了?”薛琳问小兵。 “没拍到什么,清晰度太差了,只能看见他们从兜里拿出东西往汤碗里放了。”小兵摸了摸鼻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