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依我说,翠莲人不错,她也不知道老婆婆会忽然得病要花钱,她弟弟都二十五了,人家要五万块的彩礼,不给就不嫁,她也是没办法。要我说应该劝和劝和,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嘛。”□□花瞧了眼薛琳说道,“呵,总比那些一心从娘家往外划拉的人强。” “我就看不顺眼农村要攀比彩礼的歪风!当年要是你也要五万块钱,高低我家不能娶。”薛妈也是个泼辣人,当场怼回去了。 □□花闹了个大红脸,半天没吱声儿,瞧见儿子拿手抓肉吃,上去就打了一巴掌,“你拿手抓啥肉!是给你吃的吗?” 薛妈瞅了一眼,“属小狗的啊?拿手抓肉!打手干啥啊,还得写字儿呢,往屁股上多打两下。” 薛琳差点儿没笑呛着,多少年没看见老妈的泼辣样了?老妈当年战遍南城无敌手,人称南城女侠。 自从大哥死了,家散了,老爸老妈都沉默了,守着孙子过日子,她寄回去的钱分文不动全退回来了,她知道,爸妈恨啊,恨她软弱,恨她无能,恨她离不开沈樾那个贱人。 收拾完碗筷,薛琳跟爸妈回了他们的房间,薛家是前后院各两间房,哥嫂住前院,爸妈住后院的老房子,当初先买的老房子,后来哥哥年龄渐长,父母在前院又盖了房给儿子结婚。 “妈,我要离婚。”薛琳回到后院,就扔下了重镑□□。 “咋地了?他打你了?”薛妈皱着眉头说道。 “沈樾不是人!”薛琳说到这里,又把话咽回去了,这个时间段的沈樾是什么样的呢?无能?下岗之前就不是什么利落人,除了嘴巴好没有什么好处。愚孝?那对老夫妻已经全都死了。风流?沈樾除了脸能看之外,兜比脸都干净,哪个女人……薛琳忽然想到了一个女人,一个被沈樾整得很惨的女人,一个沈樾恨得莫名其妙的女人。 原单位的会计小吴…… 她当年一直疑惑一件事,她太了解沈樾了,除了一张脸和一张嘴之外,没有别的本事,当初她年少无知被他的小白脸给唬住了,不顾父母哥哥的反对嫁给了他,一起过了那么多年,对沈樾的底细也早就看透了。 可沈樾竟然在中奖之后,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又会做生意了,又会投资了,还会写小说写歌词了,甚至连饭菜都做得有模有样,帝京的人都坐飞机过来吃他的私房菜,过去他可是连面条都不会煮的人啊。 现在她有了重来一回的离奇经历,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难道沈樾也是重活过一回的人? 小吴的事一出,她还曾经劝过沈樾呢,小吴做假帐贪污公款确有其事,但是小吴不是主谋,一个会计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呢?主谋一定是背后的人,最可疑的就是苟厂长,可沈樾专搞小吴一个,把她逼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最后跳楼自杀身亡。 直到后来很久,她听到一个传闻,当初沈樾和小吴是有过一腿的,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掰了。 苟厂长后来也不知所踪,大笔的赃款不知去向……想到这里,薛琳忽然冒出一身冷汗…… 要是沈樾重活过一回,一切就都明朗了,甚至苟厂长都不一定是失踪,赃款的下落也有了解释。 “沈樾在外面有人了!我整天上班,东躲西藏冒着丢公职的风险给学生补课挣钱替他们老沈家还饥荒,他在家里啥也不干直脖儿等着我回家干活不说,还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的,整天在家里找茬打架,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我早就说那个小白脸不靠谱!一张小嘴叭叭的整天不干事儿!你三叔在城里看见过他骑自行车驮着个小娘们,正寻思追过去呢,他跑没影儿了!那个小瘪犊子!”薛爸气得狠跳着脚的骂。 “你小点声儿!别让前院听见了!”薛妈拽住了不听劝的老爷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扯老婆舌顶能耐了!”她对自己的儿媳妇,那是烦得要死,掐半个眼珠子看不上,可又能有啥法子,孙子都可地跑了,还能别着让他们离咋地? 女儿的婚姻也一样,她也看不上沈樾,觉得那就是个混子,别说现在厂子黄了啥也不干,厂子没黄的时候他也没专心工作啊!家里家外全靠闺女一个人忙乎,要不是这样,闺女头一个孩子也不能怀孕六个月累流产了,到现在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