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 一个叫吴建军,人和名字一样,看着普通平凡,就像早晨赶公交擦肩而过的中年上班族。 另一个叫周龙,气质透着点邪性与匪气,不同于一般的玩家。 给祝央的感觉,倒是有点像当初碰到过的捞金玩家。 然而捞金玩家被游戏厌恶,一旦闹事太过,甚至会被设计清理,别说高级场,能活过中级场都算本事惊人了。 她看了眼谢奕,谢奕似是明白她所想,居然点了点头。 这就让祝央格外警惕了,以被游戏厌恶的存在群体中,硬是走到高级场,看来能耐是不小的。 但对方显然也够聪明,俨然不是以前遇到那种蛮吃胡拱的蠢货可比。 也是,成为高级玩家的人,在现实中几乎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了,钱财权势只要在操作范围内,哪一样不是探囊取物? 目光深远的人自然有独到之处,估计如果没有重大利益上的冲突的话,人家根本不会挑事。 所以祝央警惕归警惕,倒不会觉得对方会在小处犯蠢,相信相处起来也不会太磕绊。 四人做了自我介绍认识一番后,吴建军问道:“谢兄弟,你说这里是你家什么意思?这轮副本的场景是直接复制玩家现实中熟悉的地方吗?” 那为什么四个玩家偏偏是谢奕?或者有没有可能每人都会有一轮? 另外两位玩家已经往这个方向猜了。 谢奕也不遮掩:“严格来说,这是我老家,住过几年,后来搬家了,家里老人不肯跟着走,要留这里守着,也就每年寒暑假回来住一阵。” 说着他起身摸了摸那有些凹凸不平的桌角,那四方桌看着有些年头了。 边角也不少损伤,但因为天天擦拭,日日使用,所以弧线圆润,上面有一层油润的光泽。 “快五年没有看到它了,这地方还是我磕的。”他指了指那凹处。 祝央道:“那你头够铁啊。” 又问:“怎么?家里老人去了就没回了?” 谢奕瞪了她一眼:“去,我爷爷奶奶活得好好的呢,是大学刚毕业那会儿老家拆迁了。” 又跟祝央比了个数:“赔了这么多呢。” 祝央翻了个白眼,都不想理他,这家伙只得嘀咕:“你大小姐当然看不上这点,不过我好歹也算个拆二代呢。” “行了行了!少扣扣索索的说些跟你长相不符的话题。” 正嘀咕呢,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老人,手里拿着一根烟杆,热情的对他们道:“奕娃子,开席了怎么还在这儿?走走走,吃饭了。” 谢奕看见老人,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三爷爷?” “诶!咋傻愣愣的?搁城里待几天都不认人了?赶紧的,走吧,别让大伙儿久等。” 说着老人转身往前边领路,见几人都跟上了才没有再催。 谢奕却偷偷告诉祝央:“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三爷爷就去世了。” 祝央点点头,又奇妙道:“你这会儿怎么不怕了?” 谢奕莫名其妙:“我干嘛要怕?他这会儿看着压根不像鬼,看,地上还有影子呢。” 话才说完,就见前面的三爷爷回头,咧嘴一笑:“嘀咕什么呢?” 老人面纹干裂,状若橘皮,年龄大了牙齿也不好,又因为常年抽呛烟,又没有良好的口腔习惯,所以一口烂牙发黄发黑,张口还伴随着一阵烟臭和口臭混合的难闻气味。 刚才不明显,这会儿咧嘴一笑,背着如血的残阳,原本朴实亲近的老人突然多了一股莫名的诡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