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具尸体这会儿全部摆在了客厅,加上从外面回来的侯信的尸体,这才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已经死了四个玩家了。 九个玩家几乎一下子去了一半,这些‘家人’体质跟普通人相当,也就是他们不可能是凭着自身实力杀了玩家。 但玩家仍然死得悄无声息,那就说明只要单独相处,对方就一定有节目赋予的能力对玩家一击毙命,仅仅是满足单独相处这一个条件而已。 要是侯信在晚几个小时回来,大伙儿也不可能一直在客厅等他,肯定最后会各回各房间。 那么他们防得住那未知的偷袭吗?团灭的结局仿佛刚刚就擦着大伙儿的鼻尖掠过一样。 此时祝央坐在客厅那个单人沙发上,翘着长腿依旧气势十足,但剩下的玩家这会儿都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整个客厅沉默了好几分钟,才听到她嗤笑一声—— “怎么?既然怀疑冒牌货能变成我们的家人,就没有想过对方也可能变成我们?” “还是觉得自己是有所倚仗的中级玩家了,就算有什么状况,也有一拼之力?” 客厅里那三具还没凉透的尸体是就是活生生的打脸,他们甚至连求救提示的动静都没能发出来。 玩家们头埋得越发低,不知不觉面对祝央就像自己刚工作的时候面对严厉的上司一样。 其中一个玩家嗫嚅道:“其实心里防着呢,就是没料到这么不声不响的就——” “呵!说得就像是我在吹毛求疵一样,要不要我夸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节目太狡猾?” 众人脸更辣了,这玩意儿一疏忽丢的可是自己的性命,谁能硬气得起来,对祝央吼一声不稀罕你哔哔? 要没她即使哔哔,估计这会儿大伙儿已经凉了。 虽说不甘心,但就像她说的那样,只要每一局一个人活着通关其他死掉的玩家都可以复活的话,那么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带这么一帮人。 心里再是不得劲,但两次被她救了一命,这是无法摸消的事实。 祝央见几个家伙一副垂头丧气的倒霉样,又放下大棒改拿胡萝卜道:“却是要说全怪你们,也有点苛刻。” “公告牌上的提示虽然明显,可这节奏一步踩一步的逼地人手忙脚乱。” “大伙儿心里还不混乱,就开始投票模式,强行把重点跨度到下一步,全不给人梳理的空隙。” “那玩家不凑齐就不会开始下一轮投票这一招也是毒,看着好像给充足的时间让整体事态发酵,放任玩家为了保护家人勾心斗角。当时大伙儿也是这么认为的对吧?” 所有人点头,确实认为游戏之所以看似这么‘好心’让下一个投票时间空隙这么大,全是想他们玩家各怀心事内斗而已。 祝央打了个响指:“这不就上当了吗?当然也有一部分这样的目的,但实际上还是为了制造玩家和‘家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投票结果太惨烈,大伙儿亲眼看见侯信的老娘和孩子被卷出去的惨烈,就更不愿自己的家人在眼前眼睁睁遭遇这些。” “所以那所谓的玩家集齐才进行下一次投票的规则一出来,大伙儿就是知道它不怀好意,但下意识还是会松一口气,这也就掩盖了它真实的目的了。” 听她的分析大伙儿顿时豁然开朗,又有两次破局的事实打底,越发觉得她明察秋毫,从始至终可靠无比。 节目那点伎俩竟完全在她的眼皮底下,无所遁形。 玩家们顿时信心大振,有人就问道:“那,那你怎么确认这些是冒牌货还可以变成玩家的样子的?” 祝央脚尖踩了踩‘侯信’的外套,她当时借着查看伤势的名义检查他的外套,就是在做确认。 其实她也不肯定复制人能够变成玩家,毕竟又没开天眼,怎么可能万事皆知? 只不过一旦离开视线的人,再次回来的是什么玩意儿,这就不得不防了。 所以在侯信追着人跑出去的时候弹了一颗弹珠进他口袋。 这狗屁节目怎么冒充人的她不知道,有可能是凭空复制,有可能是m.bOWUCHInA.CoM